知道自己逃不掉,還可能新仇舊怨一起被清算的吳小佛爺也懶得裝了,終於撿回宕機的腦子,想起自己身上還有火槍這種東西,之前還在癲王墓裡對付過人麵蛾。
昆蟲不怕槍子兒,總歸怕火吧,省的再快也沒有死的火燒的快吧,
而且順帶的,打斷黑瞎子亂七八糟冒粉紅泡泡的施法,什麼時候了,腦子裡儘是些沒用的東西,
離他發小遠點兒,死給。
小三爺翻著白眼兒腹誹的時候,完全看不見自己還在誰懷裡呆著呢,
嘛,倒也正常,不識廬山真麵路,隻緣身在此山中。
確定了留下的三個人完全能處理眼前的狀況,那剩下要被處理的,就隻剩有吳邪。
夜色濃稠,可身後地毯式鋪開的火焰照亮了半邊天,落在地上的餘燼在夜風裡明滅不定。
張起靈的手指很涼,捏著吳邪的手腕時,像是某種冷硬的金屬鉗製,不容掙脫。
他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眉眼,但吳邪能感覺到他周身那股低氣壓——悶油瓶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吳邪掌心那道傷口不算深,但為了省時用力過度劃得很長,從虎口一直延伸到腕骨,皮肉微微外翻,血跡早就不往外流了,甚至開始愈合,隻有掌心和指縫之間殘留著乾涸的綠色。
小三爺有些怵這樣的悶油瓶,有心阻止這種沉悶氣氛的發酵,
“好大的傷口,再不處理都要愈合了。”他自己都覺得這話好笑,忍不住彎了眉眼,
可大張哥不覺得,他頭都沒抬,不說話,也不搭腔,雖然他一直都這樣,但這次,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沒回應,小三爺訕笑兩聲尷尬的住了嘴,把一應需要的用品拿出來放到一邊,
“我自己來吧,有血——”手沒抽開,
吳邪能感覺到對方指尖的力道,分明放得極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他試著蜷縮手指,立刻被更用力地扣住腕骨,用酒精棉簽一點點的清除擦拭。
張起靈的睫毛在火光裡投下細密的陰影,將眼底的情緒遮得嚴嚴實實,隻有緊繃的下頜線暴露了壓抑的怒意。
酒精啊,吳邪撓了撓眉心,又想笑了。
疼,但也沒那麼疼,細細密密的像是被螞蟻噬咬,直達心臟。
世界倏然按下了暫停鍵,
吳小佛爺坐在斷壁殘垣的古老廢墟,看到身前的悶油瓶漆黑的眸子映著燦爛的火光,像是暗無天日的深淵裡落進了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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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個小說,樂的我嘎嘎嘎都快成鴨子了,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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