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點兒就自己痊愈的傷絕對是處理好了的,可能過會兒連疤都不會留,
但那麼大一個獨斷專權慣了,控製欲又強又啞巴的張家族長,那是真哄不好。
吳小狗使儘了渾身解數,這老小子鐵了心說什麼都不搭茬。
哪怕解雨臣和胖子已經輪番上陣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從天黑罵到天亮,從孽畜罵到侏羅紀時期,他眨巴著眼睛愣是沒敢吭一聲,
這小子還是不肯給他好臉色。
雖然一直也沒好臉色,可至少彆擺個麵癱臉啊,咋的啊,張家族長突然麵部神經壞死是嗎。
於是原本還嬉皮笑臉的吳小佛爺都快要擺出爾康手了,依舊於事無補。
狗日的,不嘻嘻。
本來就煩著呢,旁邊還有個無良師父火上澆油餿主意出個沒完沒了,
“你上去給他一耳巴子,他絕對理你,不止理你,他還追你呢,追你一路,不信你試試,我不騙你,真的。”
黑瞎子摟著大徒弟的肩膀,另一隻手還用刀插著阿冬滿是卵鞘的半個腦袋晃啊晃,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看不出半點演戲的成分。
吳邪翻了個白眼兒,伸手把他玩兒腦袋的手從鼻子跟前推開,
“他不理你你也彆理他唄,咋的哥們兒你王寶釧啊。追著跑了那麼多年他還不知道你的好,你乾脆由著他算了,等你不在他身邊讓他抱頭痛哭追悔莫及,你家那小子看的那小說叫什麼追什麼火葬場來著,算了不記得,意思差不多。”
南瞎越說越來勁,可從他的笑容裡分明就能看到赤裸裸的不懷好意,不管給誰添亂他都很樂意,他超開心的。
原諒他吧,他都給神經病當師父了,他能是什麼好東西。
小三爺看著那密密麻麻坑洞,被燒的焦臭的腦袋玩兒著玩兒著又到他臉上了,皺了皺眉伸手再推,
是他不想推人嗎,推得走才行啊,捉弄人的時候跟狗皮膏藥似的。
“要我說,這男人嘛,就是賤,你越是追著他屁股後麵跑,他越是不稀罕你,你換個人追他就老實——”
——嘡!
黑金古刀破空而來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擦著瞎子的耳際深深沒入身後坍塌的木板。
黑爺甚至都沒躲,隻是扒小三爺身上笑的更大聲了,連帶著吳邪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看完了全程的王月半站在花兒爺身邊沉默半晌,發出靈魂質疑,
“他倆真不需要去看看腦子嗎?”
要命的刀你們不躲,還笑的跟二傻子似的他理解,小哥不乾沒譜的事兒。
但是能不能把阿冬的腦袋還給他。
“看腦子的前提是要有腦子。”發小兼東家語氣淡淡。
胖媽媽陷入了沉思,說得好有道理。
不對,他家香香軟軟的小天真之前不這樣的,都是這個大黑耗子的錯。
感覺自己找到問題關鍵的胖媽媽氣勢洶洶的拽走了自家崽子,臨走前還甩了黑瞎子一記眼刀。
黑瞎子咂了咂嘴,果然,沒有人不愛吳邪,不僅愛,而且對他的濾鏡有八百米厚。
小三爺被拉走,轉頭就看到小花兒和悶油瓶蹲一塊兒研究那麵被敲開的牆和金色的犛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