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張家族長還是想要身先士卒的開路,
可都走到了門口,突然被瞎子攔了一把,朝明顯不在狀態的小三爺努了努嘴,“我來,你把你人看好。”
他是最先察覺到吳邪心不在焉的人,倒也不是因為什麼對大徒弟無微不至的關心和在意,他們之間沒有那種肉麻惡心的東西啦,
單純就是他眼睛好使,在黑暗的地方也能把吳小狗的小動作和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一瞬間下意識的瑟縮,連無良師父都感到驚異。
瑟縮,無論是邪帝還是吳小佛爺時期,他都從未在那張臉上看到過這個表情,很稀奇,也很古怪,
古怪的不像是死過無數回的吳小佛爺會有的神情。
而且話又說回來,在這種陰森黑暗的地方,由他開路,本來也是最省時省力,最有效的方法。
經了這麼一提醒,悶油瓶回頭看向吳邪,似乎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沉默的站在了他身邊。
小三爺確實不太對勁,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小木牌,明顯的心不在焉,以往要是大張哥走過來,早就抬眼往人眸子裡瞧了,
但這次,他在出神,很安靜。
悶油瓶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遲疑了一瞬,抬起帶著薄繭的手按住了吳小狗纖瘦的後脖頸,
是安撫,也是寬慰。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吳邪猛的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朝悶油瓶一笑,掏出一手心的糖,放進他的衣兜裡。
黑瞎子率先踏入甬道,他的身影在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格外修長,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牆壁上的符文,看著紛繁雜亂,觸感冰涼刺骨,像是了某種不屬於人世的東西。
瞎子開路,解雨臣緊隨其後,胖子在他身後,再往後是老胡三人組,繼而是吳邪,最後是張起靈。
至於那幫多餘的人在張家族長身後,墊後的是來曆神秘的楊姮。
不像是來找東西撿老爹屍體的,看起來比較像旅遊。
探照燈的光束在甬道內來回掃動,卻始照不到儘頭,仿佛這條通道通向的不是出口,而是另一個更加幽深的地獄。
甬道越往裡走,牆壁上的符文越發密集,甚至開始呈現出某種規律——它們並非隨意雕刻,而是沿著某種古老的陣法排列,每一道刻痕都像是被精心計算過。
有些符文甚至微微凸起,像是皮下蠕動的血管,指尖觸碰時,能感受到極其細微的刺痛,仿佛整條甬道是活的,正在緩慢地吞噬任何闖入的生靈。
“這種地方對胖爺我極其不友好,這麼大一個工程,怎麼就不能把路修寬敞點兒,摳摳搜搜的,要是讓胖爺我知道是誰吞了建設經費,非給他大嘴巴子不可。”王月半小聲的嘟囔。
說是能同時容納兩個胖子,但當人真的走進去,加上背包和壁燈還有隨身的刀和槍什麼的,也就一個人能不擁擠的通過,
空氣逼仄,腳底又濕滑帶著水汽,這路實在不怎麼好走。
“對對對,人家就該把地底修的寬敞平坦又明亮,最好再給你安上幾顆照明的夜明珠,留幾個會跳舞的粽子,一邊跳一邊呼喊歡迎王月半大駕光臨輪回廟指導工作。”
王鎧旋其實心裡也煩著呢,但有人討嫌先替他開了口,他才不會放過這個埋汰人的機會。
原本以為石廊裡又是一場嘴炮大戰,沒成想諸葛肥龍隻是冷笑著哼了一聲,沒再理他。
王鎧旋自覺沒趣,摸了摸鼻子轉頭騷擾雪莉楊,被人按著腦袋轉了回去,
沒轍了,隻能老老實實往前走。
可正走的起勁呢,王月半猛的一停身後王鎧旋一個沒刹住,撞人背上了,捂著鼻子嘶嘶吸氣,他這沒刹住,王月半因為慣性伸手推了花兒爺一個踉蹌,
哇,這個重量的推背感,倒黴的小九爺眼疾手快扶住牆好歹是站住了,
否則要是這一下撲出去,就得撞瞎爺身上無端給他一個獎勵,
彆說,眼見花兒爺停住了,隱隱的還能聽見某些人一聲計謀沒得逞的“嘖”。
解雨臣有些好笑,但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瞎子雖然平時散漫慣了,但在正經事上不會開玩笑,
前麵有什麼,意識到這一點的花兒爺微微探過身向前張望,
前方的甬道突兀的變得更加狹隘,就像地獄忽然在麵前裂開了一個口子,四麵倏然收窄,高度隻有現在的一半兒,哪怕是七八歲的小孩兒都無法站著通過,
更彆說高大的成年人,
所以,到了這裡,是要逼他們改變前進的方式,
四肢著地,用爬的。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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