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雅和傅時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即便心裡隱約猜到李娜處境不差,也絕不會料到此刻的光景。此時的李娜,正坐在佛羅裡達那座帶私人花園的豪華莊園裡,與陳雅雅隔著鋪著暗紋餐布的長桌相對而坐,銀質刀叉在暖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連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香檳香氣。
法國頂級廚師剛端上最後一道主菜,雕花瓷盤裡的鵝肝煎得外焦裡嫩,邊緣泛著誘人的金棕色,旁邊襯著的莓果醬酸甜透亮,熱氣裹著食材的鮮醇漫滿整個餐廳。他站在桌旁微微欠身,白手套襯得姿態愈發恭敬:“李女士、陳女士,按二位偏好的七分火候調整過,特意保留了鵝肝的綿密感,您二位嘗嘗看是否合心意。”
李娜指尖捏著銀叉,輕輕切下一小塊鵝肝送進嘴裡。明明早已失去了味覺,可唇齒間觸到的細膩質地、舌尖感受到的溫潤油脂香,竟讓她莫名覺得適口——能讓失去味覺與嗅覺的人都覺出“好”,可見廚師的功底有多深厚。她眼底漫開一絲放鬆的笑意,抬眼看向陳雅雅:“比上次在巴黎蒙田大道那家餐廳的口感更貼我胃口,你覺得呢?”
陳雅雅叉起一根翠綠的蘆筍,咀嚼後緩緩點頭,眉梢間平日的緊繃也散了些:“確實,廚師把醬汁的鹹淡掐得剛好,沒蓋過蘆筍本身的清甜。看來內森找的人,是真摸透了你的口味。”這話裡藏著旁人不知的體諒——李娜早已失了味覺與嗅覺,能讓她覺出“合心意”,這份用心有多難得,隻有陳雅雅最清楚。
說著,她抬手端起高腳杯,殷紅的紅酒在杯壁晃出淺淺的弧度,與李娜的杯子輕輕一碰,“叮”的一聲脆響裡,滿是遠離國內紛擾的鬆弛。
碰杯的餘音還沒散,陳雅雅的語氣忽然沉了些,指尖摩挲著杯壁:“可惜啊,生我們養我們的地方,卻從來不懂我們的‘口味’。如果我沒猜錯,就國內那幾大世家,為了九州芯核那個戰略性項目,已經找你好幾次了吧?”
李娜聞言,隻是放下刀叉,指尖漫不經心地拂過餐布邊緣,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算不得找我——不過是天天給我助理發消息、打越洋電話,還三番五次要求見麵,甚至堵到過我助理幾回罷了。這點小事,還犯不著讓我放在心上。”
沒人知道,她如今手握的光刻機與芯片技術,是在第8號當鋪裡,典當掉自己能付出的所有才換來的——那些旁人看不見的代價,像淬了冷的針,早成了她心底碰一下就疼的疤。
更沒人清楚,為了讓這項技術從冰冷的圖紙落地成現實,科恩家族前前後後砸了1236億美金的科研經費,一群人熬了整整6年,熬過無數個燈火通明的深夜,才終於等到成果出世。
這樣的成果,哪裡是她李娜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她的技術裡,既有科恩家族真金白銀的投入,更有數十名頂尖科學家耗儘心血的付出,成果的權利歸屬早有多方約定。
可即便如此,她也根本沒覺得自己“沒資格”——這項專利最終落在她李娜名下,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是她用無可替代的代價換來了技術內核,是她在無數次研發瓶頸裡撐到最後,這份歸屬,她受之無愧。
現如今的她,早不是當年那個能被隨意拿捏的姑娘了——手裡攥著頂尖的光刻機與芯片技術,幾家全球頂級科技公司都爭相請她當顧問,單是一家給出的年薪就高達2億美金,這份底氣,足夠讓她活得體麵又自在。
更彆說她還有著無與倫比的財商,早把金融界的運轉規律摸得透透的。隨便一次操盤,都能輕鬆賺得盆滿缽滿,根本不缺合作帶來的那點收益。
國內那些人想談合作,要是連足夠的誠意都拿不出來,再加上科恩家族那邊沒鬆口……她怎麼會輕易點頭?畢竟,她如今早不需要靠誰施舍機會過活。要合作,就得拿出配得上她技術、配得上她當年付出的代價;否則,任誰來遊說,都彆想讓她動半分心思。
更彆說他們口中“上萬億”的項目——這所謂的萬億,指的還是華夏幣。換算下來,撐死了也不過是千億美金出頭的工程,跟她如今的眼界、能接觸到的資源比起來,根本算不上多驚人的數字。
以她現在的身價,單是幾家科技公司的顧問年薪加起來,就遠超這個項目能分給她團隊的利益——更彆說她在金融操盤裡,隨便一次出手就能賺得比這項目利潤多得多的收益。
就這麼個規模的合作,要是連配得上她技術與團隊付出的誠意都沒有,連該給的利潤都算不清,憑什麼讓她放下現有的安穩與收益,費心費力去搭這趟線?
她又不是缺這點錢,更犯不著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去冒未知的風險。
還有,彆想著拿道德來綁架她——早在第8號當鋪典當一切時,她就把“道德”這東西當掉了。用她本就沒有的東西來束縛她、要挾她,純屬白費力氣,半分用都沒有。
她如今做事隻看兩點:要麼給夠配得上她的利益,要麼合她與合作方的心意。至於那些空泛的道德說辭,對她而言,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廢話罷了。
彆真以為她的養父母就那麼老實、那麼知足——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雖說李娜從沒主動往外提半句自己的境況,但她養父母早已知曉——如今的她已是舉世聞名的科學家,手裡握著好幾百億美金的資產。自那以後,兩人便徹底撕下了“老實知足”的麵具,開始各種獅子大開口,不僅要錢要資源,甚至不惜用“以死相逼”的法子逼她就範。
更過分的是,他們還抱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張口就是“你一個女的,要這麼多錢、這麼大名聲有什麼用?”“你的一切本就該留給你弟弟”;被拒絕時又換了副嘴臉指責,“你就是個白眼狼!當初要是沒我們收養,你早凍死餓死了!”
可李娜沒半分慣著他們的脾氣。她心裡有杆秤,願意給的——比如足夠他們安度晚年的生活費、醫療保障——自然會主動遞過去;但他們想額外索要的、想逼著她給弟弟鋪路的、超出她底線的要求,任憑怎麼撒潑鬨,也彆想從她這兒多拿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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