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幾名麵容嚴肅的錦衣衛守在門口,身姿挺拔如鬆。
他們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握在腰間的繡春刀之上。刀身幽冷,讓人覺得寒風吹過來都像是冰刃一般。
侯府的下人們站在庭院中,被嚇得一臉驚恐,戰戰兢兢。
堂屋內,身著飛魚服的高大身影背對著門的方向,身體健碩如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謝尚林看著那個曾經弱小的孩子,如今變得這般俊朗優秀,狂熱的眼神幾乎讓他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聽說那個和離再嫁的鄭家女,已經有了身孕。年過五十的他,想到謝家後繼有人,不自覺地眼眶發熱。
長寧郡主曹臻緊緊盯著秦朗的背影,仰著下巴掃了眼身旁夫君,眼底閃過一絲不滿,麵上湧上怒容。
謝尚林輕咳了一聲,而後不疼不癢地怒斥道:“翳塵,你這是何意?為何帶著錦衣衛來自己府中放肆!”
曹臻聞言猛地側過頭看向夫君,這是想按著她的頭,讓這個孽種認祖歸宗了?
秦朗轉過身,俊朗的麵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侯爺怕是老糊塗了,翳塵這名字一聽就晦氣得很,莫要隨隨便便安在我頭上。”
說完,他輕撩飛魚服下擺,大刀闊斧地坐在堂屋上首的太師椅上。
雖是坐在那裡,身形高度略低於宣平侯夫婦。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勢,讓他們有種脖頸似被一隻無形大手遏製住,如影隨形,幾乎無法順暢呼吸。
宣平侯姓謝名尚林,他的嫡妻正室是沛國公的唯一嫡女,長寧郡主。
夫妻婚後育有一長子,取名為謝永安,卻不想是個病秧子。
幾年後,侯爺的通房誕下一子,在長寧郡主的授意之下,取名為“謝翳塵”。
在主母眼中,這個庶子是不潔低賤的,用此名字來給她的嫡長子抵擋災難。
而這個謝翳塵便是眼前的,北鎮撫司副指揮使,秦朗。
這時,世子爺謝永安在下人簇擁之下而來。他身披禦寒鬥篷,身體孱弱,麵色蠟黃中帶著青色。
仿佛久病不愈之人,比之康親王看起來還要病態幾分。
曹臻快走幾步,擋在長子身前,柳眉倒豎,低斥他身邊的世子夫人吳氏:“怎麼也不勸著點!”
秦朗看著他們母慈子孝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開口道:“看來翳塵這個名字的作用不大,府上世子爺弱得一陣風就能吹走。”
長子就是曹臻心中的底線、逆鱗。
秦朗的眼神讓她如芒在背,卻仍強裝鎮定道:“秦大人!你這般打殺上門,就算是告到皇太後那裡,我也是要給侯府討回公道的!”
秦朗好似就在等著她的這句話,招手讓他的小廝過來。
饅頭身量頎長,還不到弱冠之年,一雙微挑的眸子像狼一樣,在堂屋中的眾人身上掃視一圈後,指著長寧郡主身旁的石媽媽:“主子,就是那個婆子!”
秦朗聽聞道:“將人拿下,搜侯府!”
聲音如洪鐘,在侯府庭院中回蕩,驚起庭院枯樹上的一群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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