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清楚地記的,花熇嫣從家裡出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候的花熇嫣,衣領挺高的,胸口似露非露,春意內斂,引發他的無限遐想。進了一趟機場,為小孩子唐寶叫魂兒後,就變成深領的衣服,裡麵的春筍玉兔,恨不能彈蹦出來。
這花熇嫣到底去乾了什麼!
李博終於忍不了,問出了口:“熇嫣,你的衣服怎麼啦?”
花熇嫣低頭看看胸前:“哦,剛才被小寶拉了幾把,領口就成這個樣子了。這衣服的質量真不行,不過還好沒有扯破。”
她掩了掩胸前的衣領,胳膊環抱胸下,壓實鬆垮的衣領,來遮蔽曝露的球球。這個習慣性動作,令李博更為惱火。
李博心想:啊,衣領差點扯裂了,你也不管,任它大開,招搖過市。我問你一句,你就掩上衣領,不讓我看。剛才在家裡不是看過了嗎?這裡沒彆人,你裝什麼正經。同門一年多,老是在我麵前端著拿著,從不假以辭色,而在彆人麵前呢!哼哼。
李博火氣往上撞,腦袋一熱,脫口而出:“不是小寶弄得吧?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沒有這麼大的力量。是不是唐吉,那個老色鬼?老不死,我忍他好久了。”
“師兄,你說什麼呀!”
“熇嫣,要是你受了欺負,千萬彆忍著。你告訴我,我找唐吉算賬。”
“就是小寶撒嬌,扯弄的,跟唐吉沒關係。”
李博火氣更大了:“熇嫣,就算是唐寶弄的,你就這個樣在飛機上晃來晃去的?你身旁還有隻空姐。那真是一隻空姐啊,連內衣都沒穿,真空上陣。這不是方便唐吉,去方便誰?”
花熇嫣為小寶成功招魂,心情很好,但體力耗損很大。她強打精神,坐在副駕位置,想著和李博聊聊天,免得李博犯困。不料,李博的話越來越難聽,花熇嫣這才意識到李博可能吃醋了。
花熇嫣不想和李博吵,也沒精力吵,她眼睛一轉,施展開“接——化——發”神功。
她撲哧一笑:“你的眼睛很尖兒,楊空姐穿沒穿內衣你都看到了?”
“車庫裡來來往往都是車,燈光一打,不說是纖毫畢現,也能看個七七八八。我相信不隻我看到了,唐吉更看到了。而且我敢確定,空姐空軍就是專門給唐吉看的。”
“師兄,你和我算不算談朋友?”
李博一激靈,心說:完了,要壞。花熇嫣的脾氣上來了。彆剛剛確定戀愛關係,就要分手。
李博急忙回答:“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就是我的最愛。”
熇嫣轉過身去,伸手摸了摸李博的臉頰:“這話我愛聽,雖然話裡水分很大。”
“沒水份,全是乾貨,我最愛的人就是你,熇嫣。”
“那好,你專心開車,再不要去看、去說那些楊空姐、柳空姐。連想一想都是罪過,你,聽見了沒?”
李博笑著答應:“好的。一定做到。”
他心想:好險,差點把自己陷進去。咦,我是怎麼搞的,明明我有道理啊,怎麼變成我反省,表決心了。不行,找個機會,我還得跟她說道說道露出凶器這事!
車入庫,人上樓,洗漱完畢,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
李博赤條條、水淋淋地從浴室裡出來,想重溫舊夢:把沒做完的故事,做完。
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床上的花熇嫣已經睡了。花熇嫣就像深夜裡的睡蓮緊貼著水麵一樣,貼合在淡雅的床上,側身臥著,雙眼緊閉,呼吸勻稱,嘴角微微含笑。
李博蹲下身子,盯著花熇嫣看了一會兒。他按捺住激情奔騰的一顆心,伸出兩根手指,向花熇嫣比了一個心,然後給花熇嫣一個飛吻,靜悄悄走到門邊,熄了燈,退出了房間。
花熇嫣一夜好睡,而李博卻輾轉反側,寤寐思服。一夜烙大餅,烙到了天光大亮時,他才朦朧睡去。李博渾渾噩噩,感覺剛剛睡去,就被鬨鐘吵醒了。
今天是花熇嫣試講的大日子,李博又是主要負責人。因此,鬨鐘一響,李博一骨碌身,從床上翻下來,順手關閉了鬨鐘,連幾秒鐘都沒耽誤。
對於李博來說,世界上最長的距離,就是從這周一到這周五。為了熇嫣入職的事情,他沒少給馬長信送東西,可是馬長信是岷江江畔的狸花貓,吃魚吃腥了嘴。每次問他,總得不到準信。從他支支吾吾的言辭裡,李博嗅出了危險。
心神煩亂之際,他起卦一算,原來是校級領導施壓了。不過他算不出是誰。管人事的領導是常務副校長良平,這個良平是海歸,有學曆有能力,人很自負。李博八麵玲瓏,平時與良平的關係,還說得過去。
當李博給良平打電話時,良平說不在國內,在國外參加學術會議。李博問他什麼時候回國,他說最早下周一。良平還貼心的問李博什麼事,李博說沒事,就是好長時間沒一起擺擺龍門陣了,想一起吃個飯,聊聊天、吹吹牛。
兩人說笑了幾句,良平就掛了電話。電話裡覺不出異樣,李博覺著不是良平,那麼根子還在馬長信那裡,所以才有了他施展入夢術,強行進入馬長信的夢境,借白羊宮的糾察靈官嚇唬馬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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