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藍色的帽子遞給了花熇嫣。當著布蘭恩特和商劍的麵,她不好拒絕。於是乎,花熇嫣一手提著紅色的帽子,一手捏著藍色的帽子,陪在布蘭恩特身旁,與商劍一並走了特彆通道,進入了政治學院的大禮堂。
雖然人聲嘈雜,花熇嫣在跟隨布蘭恩特轉身的那一霎,她仍然清清楚楚聽到了一聲唾罵:“東方碧池,阿哥累,碧池!伐克,碧池!”
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咒罵來自金發女郎。
唉——我一個打醬油的,沒來由,挨了一場痛罵!碧池,伐克碧池,哈哈,原汁原味的西方姑娘罵大街呀!
花熇嫣在門裡停住腳步,沒有隨著布蘭恩特和商劍的步伐,向裡走。她站在門邊,向禮堂裡探望,想尋出薄恩斯來。放眼望去,大禮堂裡座無虛席,一層層的階梯邊緣,都坐滿了人,靠牆的位置也站著人。
密集恐懼症的人,往裡麵看一眼都會頭暈。
大家或頭戴藍色帽子,或頭戴紅色帽子。紅藍色或錯雜相間,或連成一片。大家手中都晃動著旗子,呼呼拉拉,響成一片。
花熇嫣在眾裡,尋他千百度,尋不見薄恩斯。
商劍來到花熇嫣身旁:“熇嫣,你怎麼站這裡了,讓我好找。跟我來,候選人有單獨的房間,咱們到布蘭恩特的房間去。”
“商老師,我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不僅合適,而且是必須的。貞元集團的事情,我已經跟他說了。他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我知道他心動了。他要見一見當事人。那麼貞元集團的人沒有來,你就得代表他們跟布蘭恩特正式談一談。”
“商老師,我隻能當個傳話筒,我代表不了貞元集團。”
商劍一笑:“那也要你當麵傳達信息,免得我傳的有誤。”
花熇嫣隨著商劍來到競選人的休息室,她在門口停住:“商老師,我給貞元那邊打個電話,再敲定一下細節。”
“好的,你先打電話,我在裡麵等你。要快啊,投票人團已經進場,很快就要開始辯論了。”
花熇嫣一隻手提著兩頂帽子,另一隻手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長時間,夏曉珊才接通。
“哎喲,天還沒亮呢!你就吵醒本宮,小嫣子!”
“我的夏娘娘,你快醒醒。我告訴你啊,我跟鋒刃公司的老大很快就要麵談。你把貞元公司的條件再確認一遍,一會兒我要講給他聽。”
“你真見到鋒刃老板布蘭恩特了?太好了。條件還是那一些,這樣說吧,你可以說隻要他們願意撤訴,我們貞元公司將補償他們所有損失。”
花熇嫣不以為然:“若鋒刃公司獅子大開口,你們也能答應?你能答應,你們董事長也未必答應。曉珊,你趕緊問問你們董事長。你問好了,把條件發過來。那個商劍老師來催我了,我先掛了。”
花熇嫣掛了電話,朝走來的商劍笑了笑。
她身旁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啊哈,熇嫣,你讓我好找。”
儘管此人中文說的流利,但是老外的語調,非常明顯。這兩天這個腔調,在耳邊響的次數很多,花熇嫣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就是美麗國駐大國大使薄恩斯。
花熇嫣笑著轉身,同薄恩斯打招呼。商劍恰好走了過來,他非常禮貌的問候了薄恩斯,薄恩斯報之以微笑。
花熇嫣問:“薄大使,你認識商老師?”
“商劍先生是布蘭恩特的競選助手,我們是老對手啦。”
商劍哈哈大笑:“熇嫣,我們既是老對手,也是老朋友。為了貞元集團的事,薄大使還給我和布蘭恩特打過電話呀。”
薄恩斯笑著說:“說的,是的。前兩天我們電話溝通,今晚我們將當麵對陣。今晚競選之後,我會邀請你和布蘭恩特喝香檳,慶祝我當選。”
商劍哼了一聲:“上一次,你的香檳沒喝成,這一次照舊。熇嫣,咱們去布蘭恩特議員的包間。”
商劍上手輕輕拉住花熇嫣的手,就要走。
薄恩斯出手更快,一下捉住花熇嫣另一隻手:“花醫生,你彆走,我的包間裡有病人。他需要你的幫助。”
商劍說:“薄先生,你撒開手。熇嫣是我的學生,她不是什麼醫生,沒有救助病人的能力和義務。”
薄恩斯不肯放手,反而攥得更緊了,生怕花熇嫣化作蝴蝶,被商劍的大網網住了。
花熇嫣說:“商老師,我懂醫術,能治些頭疼腦熱的小病。要不,讓我去薄恩斯那裡,給病人看看?”
“看什麼看!這是美麗國,沒有行醫資格亂看病,是要坐牢的。”
“我不是西醫,我是國醫。美麗國的西醫們可沒有資格評價我們的國醫。商老師,讓我去看看吧,或許能治好他的病吧。”
“馬上就開始競選了。此時,你應該和我一起站在布蘭的身邊,為他加油助威。等他贏了選舉,你的事情就有著落了。熇嫣,彆管他,讓他們叫救護車吧。嗨,薄恩斯,我替你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是你們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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