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沐說:“沒錯,是一個人。她在接待會上親口說的她就是雲夢人。她說的跟檔案記載一致,也與怡然說的符合。”
錢怡然哈哈大笑:“大哥你馬上安排人到曲家瀆去,還有曲家瀆附近的沙家屯、劉家仙、金家灘等村子,我記不準了,總之那裡的村民都要通知到。你要他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乾,哈哈哈哈,明天我要看看曲楠楠、常樂怎麼辦。”
黃鎮疆和錢德沐幾乎是同時發問,而且異口同聲:“啊,合適嗎?”
“就按我說的辦。”
錢怡然安排完,站起身來,赤著腳,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她拿起手機,又給王茜雲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錢怡然興奮地說:“我真是聰明,我現在跟諸葛孔明隻差一把雞毛羽扇了。”
“人家諸葛亮拿的是鵝毛羽扇,什麼雞毛鴨毛的。”
錢怡然眼睛一瞪:“我說雞毛就雞毛。哼,他敢拿鵝毛羽扇,我就拿雞毛撣子,打他個丫挺的。老公,去把雞毛撣子拿來。”
黃鎮疆呲牙一笑:“哎呀呀,我的女諸葛,我的老婆大人。我現在想清楚了,諸葛亮的的確確拿的是雞毛扇。要不,你改名叫諸葛怡然?”
第二天,太陽從雲夢水麵升起來一杆子了,常樂才醒過來。好香甜的一覺。睡在柔軟適中的豪華大床上,身旁有曲楠楠儘心服侍,常樂一天的緊張疲累儘消。
常樂睜開眼睛,才發現曲楠楠不在床上。他裹了睡衣,起身去找曲楠楠。在陽台上,發現了正在練瑜伽的曲楠楠。
陽台上,有一條寬大的水杉原木的榻榻米。曲楠楠的屁股下有三疊米黃色的榻榻米,看不出顏色。曲楠楠盤膝端坐,閉目收頜,正在打坐。東麵的斜陽,灑落在她的肩頭發端,生出一片柔和的光暈。
“楠楠,收功吃飯啦。”
曲楠楠打開雙腿,一上一下,雙腿一輪,慢慢轉回身子,正對常樂。
她笑了笑:“樂樂,昨晚快被你吵死了。”
“我打呼嚕了?看樣子累壞了,我很少打呼的。”
“不是打呼,是大呼,大聲疾呼。你說裡一晚上的夢話,不記得了?”
常樂摸摸頭:“不記得,一點也記不得。我說了什麼?”
“我也聽不清楚,大概是炸魚、炸島、救人之類的。你一會兒說的快,一會兒說得慢,一會兒清楚、一陣兒含糊的。最後,我受不了了,就到陽台來睡的。”
“沒說不中聽的就好。哎,還有好幾個臥室,你來陽台榻榻米上睡,多硌得慌!”
曲楠楠望著碧波蕩漾的湖水:“近水樓台先得月,我一邊欣賞月色一邊親近雲夢的家鄉水,心裡特彆踏實。”
“走吃飯去,吃了飯,為你們雲夢老鄉搏一把,堅決阻住黃鎮疆炸島。”
常樂與曲楠楠沒在房間裡吃飯,而是去了餐廳。
君景大酒店的餐廳在三樓的西麵,視野非常開闊。與常樂住的套房的局促視野相比,餐廳的視野有雲泥之彆。落地飄窗前架有十幾台台望遠鏡,可供客人隨意使用。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到很遠的雲夢勝景。所以,好多客人早早起來用餐,就是為了看一看雲夢日出。
常樂和曲楠楠走進餐廳,立刻被裡麵的熱鬨吸引。
原來智庫中心的科考隊員們,恰好在用餐。科考隊員、錢怡然手下的“考察商”、來玩的遊客,近百十號人,四下裡分散坐開,將能容納二百人同時進餐的大餐廳,幾乎占滿了。
曲楠楠看了一眼,要退回去,到房間裡吃。
常樂卻要“與民同樂”,他拉著曲楠楠的手,往餐廳深處走。
常樂的眼睛很尖,很善於發現美麗事物。他在門口,隻是匆匆一眼,便看到餐廳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有三個人圍坐。
桌邊的那三個人有兩個是男人,還有一隻大美女。大美女一襲長裙,語笑嫣然,挺拔端坐在兩個男人中間,似乎還朝著常樂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