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楠楠心領神會,摟著曲蓓蓓的肩頭:“蓓蓓,咱們一塊看看我的七叔公。”
曲蓓蓓不肯離開:“我爺爺睡了沒事,這裡救人比救火還急,花熇嫣你讓開,讓我看看。”
常樂心裡一動:這個女娃娃,怎的還急了?王茜雲這個外鄉人的死活,乾她什麼事!
常樂老謀深算,深藏心中的疑慮,話說得更加委婉:“蓓蓓,我看王茜雲救不活了。與其,你下手醫治,不如讓更熟悉她的花熇嫣醫治。你倆無論誰下手,結果都一樣,還是讓花熇嫣儘儘朋友之義吧。”
曲蓓蓓好像被常樂說動了。她的神情放鬆了。
“花姐姐,你和王茜雲是好朋友?”
“一麵之緣,談不上是朋友。”花熇嫣還沉浸在李博的死亡中,話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帶著冷颼颼的涼氣。
一旁的布蘭嘿嘿笑了幾聲。他笑著說:“我明白了。李博是你的師兄,而這個女人是李博的現任女友。嘿嘿,你們東大有句話——無巧不成書。前浪給後浪療傷,好巧好巧,嘿嘿。”
布蘭沒有說李博是花熇嫣的前男友,因為常樂、徐長卿他們都聽到了花熇嫣的哀歎,明白兩人的關係。那時,曲蓓蓓還在房間外,她沒有聽到。不過,曲蓓蓓非常機敏,她從布蘭的幸災樂禍的神情裡,讀出了花熇嫣和王茜雲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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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茜雲遊離在生死邊緣,而花熇嫣是她的情敵。兩個女人共同關心的男人李博,因王茜雲而死,那麼花熇嫣還會用心去救王茜雲嗎?
曲蓓蓓將心比心,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大醫情懷,於是她釋懷了。
曲蓓蓓的嘴角掛著笑:“花姐姐,她還有救嗎?要不讓我來試一試?”這一次,她嘴上說試一試,腳踩在遠處,沒有動窩兒。她不想讓大家看到自己與王茜雲的死有任何關係。
曲蓓蓓問完,過了將近一分鐘,花熇嫣才站直身子,十分疲憊的回答曲蓓蓓的問題。
“我已經儘了全力,還沒有找王茜雲的死因。”
常樂、徐長卿和曲蓓蓓幾乎同時問:“她死了?”
“和死沒區彆。用現在的醫學名詞就是腦死亡。可是我在納悶她沒有傷,沒中蛇毒,為何突然暴死?”
曲蓓蓓問:“那你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出來?不應該啊!”
“她是呼吸係統衰竭,通俗的講,是憋死的。生前受過巨大的驚嚇,導致大腦皮層主管的呼吸中樞失靈。蓓蓓,李博先死的,還是王茜雲先死的?”
“應該是李博,他原本好好的躺在那裡,王茜雲坐在他身旁。突然李博大叫一聲,我回頭看,發現李博死了,王茜雲正倒向床下。”
花熇嫣眼睛裡又湧出淚花。
“這個王茜雲用情比我深啊。大概是看到李博猝死,且死狀極其恐怖,才驚嚇傷心過度,導致腦死亡的。”
曲楠楠問:“熇嫣,你剛開始治療時,李博就死了,那時候她王茜雲為何沒有這樣?”
花熇嫣沒有解釋,而常樂慨然感歎:“驚弓之鳥,不能再聞弓弦。這個王茜雲好可憐。”
徐長卿問:“腦死亡,是不是還有救活的希望?”
花熇嫣點點頭:“有點希望。我已經用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保持心跳不停。但為了救李博,我已經耗儘了真氣。護住王茜雲心脈的真氣,維持不了多久。你們最好安排急救車,將她送到雲夢城的大醫院去。唉,即使老天爺垂憐,保住她的性命,恐怕她也是植物人,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傻子。”
曲蓓蓓說:“那還有搶救的必要嗎?與其那樣傻了吧唧的,渾渾噩噩的活著,不如給她一個痛快,讓她死了,去和她男人團聚。花姐姐,你趕緊收回真氣,彆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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