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怡然疾言厲色地,黃鎮疆陪著小心說:“怡然,我看那個花熇嫣性子外柔內剛,絕不是曲意逢迎領導的主兒。這種強種不好弄啊,我正擔心花熇嫣不買喬宗裡的麵子,鬨出事來,不可收拾。如果劉天保把她弄走,可能更好一些。”
“好個啥!這就是我把你叫回來的原因。不能讓劉天保帶走花熇嫣,也不能讓他繼續查李博的死因。再查下去,事情就露餡了。”
“李博是被毒蛇咬成重傷的,後來又在蘆屋道滿的手裡遭受致命傷。這你還怕他們繼續調查啊?”
黃鎮疆看著自己老婆得意非凡的樣子,忽然失聲叫道:“啊,難道,真的是你派人殺了李博,而不是那個蘆屋道滿?”
“殺個人,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何況是將死之人?鎮疆,我敢肯定蘆屋道滿盯上我們了,而能與他抗衡的唯有花熇嫣。你看不出來嗎?花熇嫣並不喜歡我們倆。她不像李博,無論我們出多少錢,都收買不了她。花熇嫣永遠都不會為我們效力。那麼我派人做成蘆屋道滿殺死李博、王茜雲的樣子,李博是花熇嫣的師兄,還是前男友,他死在蘆屋道滿手裡,花熇嫣肯定會報仇。我們不是可以借花熇嫣的力量對付蘆屋道滿了麼?”
“李博是她前男友,又不是她老公。李博的死沒用,她不會對付蘆屋道滿的。”
錢怡然哈哈大笑:“你錯了。在蛇洞裡,我就看出來花熇嫣對李博還有餘情未了。經過花熇嫣為咱們兒子治病,還有她與黃禮越的交往,再加上這次科考行動。我發現了花熇嫣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心軟多情。本來我就計劃弄死李博,嫁禍蘆屋道滿,逼花熇嫣出手複仇。不料老天爺開眼,李博竟然被蛇咬了。我的計劃簡簡單單,順水推舟地成了。天意啊,天意助我們,哈哈哈哈。”
黃鎮疆望著妻子錢怡然,心裡一陣發寒。錢怡然的語氣裡,殺人比殺雞殺狗的,還要輕鬆、無所謂。不過,她說的倒是個辦法。花熇嫣這種人,軟硬不吃,求她肯定不成,這樣逼她,或許真有希望。蘆屋道滿神出鬼沒的,必須花熇嫣這種奇人才能製服他。
“怡然,那你叫我回來是…”
“就是劉天保的事兒。杜小淳肯定不濟事,花熇嫣肯定會被劉天保弄走。你帶兩個人荷槍實彈去,直接把花熇嫣接走,送到喬戎機那裡去。一方麵,在喬戎機那裡,你露臉了;另一方麵,可以借機震懾劉天保。讓他明白明白,咱們黃家、錢家不是好惹的。彆想著從花熇嫣那裡入手查我們家的事兒。”
“那好,我馬上就去。”
“嘿嘿,你著啥急?機場那邊,你要踩著點兒去,早了不成,晚了也不成。現在,時候還早,先把今天的功課做了!”
“我這忙一天了,腰酸腿麻的,再說你還沒完全複原的。”
“磨磨蹭蹭地,麻利些,脫褲子,乾活兒。不要等著我上手啊。”
“哎哎,來了。”
黃鎮疆一路縱橫馳騁,錢怡然大聲申銀。正當黃鎮疆快登上巔峰時,錢怡然忽然推他下去。
“快去,時候差不多了。”
“不差這幾分鐘,我還要。”
“去,先去救花熇嫣。”
“沒事,你的事兒重要。定點的功課,必須保質保量,等你歡喜了,我再去。”
“哼,彆囉嗦,去晚了,花熇嫣就進班房啦。”
黃鎮疆還要上手,嘴裡說:“那我就帶兵劫牢反獄。”
“看把你能得的,快去。這事辦好了,等你回來,我有重賞。”
黃鎮疆叫上警衛員,一路飛馳,很快到了候機大廳。他來的很早,甚至還欣賞了求婚大戲的尾聲。他躲在機場的貴賓室裡,撥打杜小淳的電話。
“小淳,你讓劉天保過來見我。嗯,我在貴賓室的天字號包房。”
“是,黃將軍。”
杜小淳扣了電話,衝劉天保一笑:“劉局長,有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