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爵感覺到他的糾結,剛歡好怎麼能分彆,頓時熱烈親吻。
一個內心被征服的女人,拋棄麵子後難以想象的黏人,徐鳳爵比當初的張之桐更熱情,什麼都不做,也不出門,就想時刻摟著親熱。
陸天明當然不能由著她,等了一天,看她身體不受影響,準備起步。
可惜還是跑慢了,兩人還在炕上,朝廷信使就來了。
崇禎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下了一份罪己詔。
陸天明果然猜對了結果,沒猜到過程。
中樞情況沒變,但天下大勢與記憶中不同。
皇帝沒有在罪己詔上糾結,不需要臣子提點,更沒人逼著他下罪己詔,他自己就痛快下了一道冗長、懇切的罪己詔。
“朕以涼德,纘承大統,意與天下更新,用還祖宗之舊。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虜猖寇起……
國帑匱絀而征調不已,閭閻凋攰而加派難停。中夜思惟,業已不勝愧憤。皇陵罹難,祖恫民仇,責實在朕……
不期諸臣失算,至大軍辱於小醜,兵民敢於無上。地方複遭蹂躪,生靈又罹湯火。痛心切齒,其何以堪!
若不大加剿除,宇內何時休息!已再留多餉,今再調勁兵,立救元元,務在此舉。惟是行間文武,深切朕念。
念其風餐露宿,朕不忍安臥深宮;念其飲冰食粗,朕不忍獨享甘旨;念其披堅冒險,朕不忍獨衣文繡。
減膳撤樂,除典禮外,餘以青衣從事,以示與我行間文武士卒甘苦相同之意,以寇平之日為止。
文武官也各省察往過,淬勵將來,上下交修,用回天意,總督總理,遍告行間,仰體朕心,共救民命。合圍大舉,直搗中堅,力殲勁寇……。”
陸天明看完捏捏眉心,遞給徐鳳爵。
她看了更生氣,直接扔地下大罵,“堂堂皇帝,不知廉恥,沒提一句郎君,句句離不開郎君。
諸臣失算、追加派餉、再調勁兵、吃齋念佛、共救民命、直搗中堅…怎麼能把朝政艱難和派餉全扣郎君頭上,還讓郎君直搗中堅,做夢……”
陸天明眉心一跳,渾身散發巨大的殺意,一瞬間有劈天殺地的衝動。
閉目深呼吸片刻,睜眼又沒了那股殺意,開口一股冷冽。
“皇帝在逼我弑君,皇帝也是在自戕,而且不可逆轉。現在我受多大的壓力,等東虜扣關,皇帝就得全部吞回去,這不是逼我,是把他自己逼到了牆角。”
徐鳳爵歪頭想想,“是啊,自作孽不可活,皇帝本來一直就是這樣。”
“這次不一樣,皇帝在用實際行動遷都。”
徐鳳爵腦子轉了一圈,終於想到之前的話,不可置信道,“罪己詔的時間太快了,我爹這時候不可能在京城。”
“不需要你爹親自去,但魏國公知曉兒女的謀劃後,並未阻止,而是一貫釜底抽薪,把力氣使在了京城。
中都被破之前,你爹就與皇帝溝通過應對辦法了,所以罪己詔才會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傳天下。
咱與魏國公還真是心有靈犀,我跑到南京勳貴控製的中都鬨事,魏國公就跑到窩的地盤京城回應,厲害厲害,有點意思。”
徐鳳爵沒在意他的嘲諷,歪頭想想,“那也不可能成呀?!誰議遷都誰倒黴。”
“若魏國公讓國本大宮巡視中都,巡視江南呢?咱們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徐鳳爵大張嘴點點頭,“這是郎君三年前的計謀啊,我爹的確可能使出這種招,太子到南京就不可能北返,若江南再敗,皇帝也要南巡了,真是好遠的謀劃,皇帝不僅動心了,還會馬上開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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