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最終還是沒心思回京與那一群爛人玩心眼。
放空皇陵是戰事需要,他還真沒想到黃台吉去毀皇陵。
這種事…怎麼說呢…生兒子沒屁眼。
正經人誰去動人家的陵墓?
不僅不會帶來聲望,隻有仇恨和鄙視。
這是陸天明的想法,其實在身邊人看來,陸天明根本不具備化家為國的心態。
至尊,說起來簡單,總以為實力到了就水到渠成,其實強大隻是一個‘機會’。
沒有突破自己的道德籬笆,很難真正化家為國。
一來形勢還不到那種地步,二來陸天明實在缺乏淩駕眾生的心態。
還是先打勝仗再說吧。
親衛營可以在通州城裡埋地雷,但東虜士兵非常分散。
一雷換一命,四百年後是超級戰果,放現在得不償失,沒有超強的生產能力,自然沒那麼多地雷糟蹋。
他們在城門樓看了一下午東虜拆房子,晚上來到漷縣。
這裡的守將是麻傑,漷縣既是要塞,也是運動戰支點,縣城西門隨時可以開,用來接應外麵騷擾作戰的隊伍。
漷縣處於盧溝河、漷河、運河之間,三麵環水,天然的超級護城河,東虜無法展開大規模進攻,很好守,麻傑隻帶著三千人。
南線的遊騎與東虜騎軍接戰了,在漷縣與香河之間四十裡的官道玩了一天,雙方死傷二百餘人。
陸天明到軍營看了一會受傷的士兵,隊伍裡有治傷藥,每個百戶都培訓了兩個外傷醫官。
很簡單,就是止血、包紮,小小的環節可以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陸天明從軍營出來,抬頭看一眼天空的月亮,對身後李述孔獰笑一聲,“還記得我說過摧毀軍心最快的手段是什麼嗎?”
“當然,大將軍說過,讓士兵看著戰友去死,會造成嚴重的心理負擔。”
“很好,奴酋總以為老子是錦衣衛,忘了老子是郎中,下醫醫人,上醫醫國,陸某不上不下,略懂殺人,集合親衛營,從南邊水澱子做爬犁繞道東虜軍營,咱們不僅會放煙花,更會放毒。”
李述孔早等不及了,“是,屬下立刻執行。”
陸天明邁步準備跟親衛去坐爬犁,後頸被一拽,差點仰頭栽倒。
宋裕本愁眉苦臉瞧著他,“你有病吧?大將軍去放毒?李述孔敢帶你去嗎?有我在這,你哪裡都去不了。”
陸天明拍開他的手,“你才有病,這是戰爭,堂堂正正的遊擊戰,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現在是敵駐我擾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才是戰爭。”
“你見過哪家主將動不動去敵營玩的?兒戲。”
“放心吧,狗拉爬犁很快,東虜追不上,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他們的營地有沒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