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付朝臣,經常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陸天明對付朝臣,給塞了一肚子甜棗,腦子也塞滿了,人事權都給你們。
不是為了單純晉封秦良玉。
而是眾人忽視的:終身負責。
以後誰敢給老子致仕,誰還敢扔爛攤子走人,誰還敢隨便提拔下屬。
但凡做官的突然不當了,要麼身體有問題,要麼政績堪憂,被朝臣集體免職,社死於官場。
反正基礎已經打好了,下個月開始議定律法,一步一步完成架構地基。
都是你們的功勞。
你們都是開國勳臣。
啪啪啪~
承天門廣場突然想起鞭炮聲。
百姓驚奇的發現,平時那些威嚴擺譜的大員,此刻在廣場聚集高呼。
“聖人出,賢臣湧,天道昌,盛世臨…”
士大夫自誇起來無敵。
溫體仁突然成了英雄,推舉就是個過場,誰敢反對,就是反對聖道。
不到一刻鐘,各衙門的官員到廣場,恨不得抬著溫體仁遊行。
國戰督師算個屁,這才是老溫高光時刻。
老溫親手開啟了聖道。
後軍都督府閣樓。
宋裕本和李開先托腮看著文臣狂歡,這些聰明人突然‘跪’了,他們反而有點不適應,昨晚還說需要時間呢,哪知那位早想好了。
溫體仁,就是那位的嘴替,他若能想到這麼神奇招,早飛升了。
等你們當一兩年官,不勸進有臉活下去嗎?上官饒不了你,下官饒不了你,百姓也饒不了你。
大明朝,就這麼完了。
宋裕本看看皇城,扭頭問道,“大軍準備到什麼地步了?”
李開先搓搓臉回神,“還在運送輜重,三月初到朝鮮吧。”
“開夏被幽禁,你知道嗎?”
“我管人家後院做什麼。”
“不管是對的,但完全不管也不對。”
李開先眨眨眼,“什麼意思?”
“人,要講情義,你想做聖人嗎?”
李開先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哦,等我辭彆的時候再求情吧。”
“你抖什麼?聖人可怕嗎?”
“這話說的真沒道理,太保就這麼拽嗎?”
“太保算個屁,關鍵是規矩,所有人定製的規矩,誰敢反對?”
李開先擺擺手,“咱們說亂了,不說了。北直隸和陝西人頭滾滾,抄家彙聚了大量錢糧。京營還在,士卒卻沒了,孫傳庭一天至少吃掉一萬戶,人家都高高興興種田去了,恨不得爬自家田裡打滾。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勳貴不跟著我辭爵,不該這麼強啊。”
“因為三公還在。”
“英國公不說,定國公為何硬等?他臉不發燒嗎?”
“勳貴的銀子很多,這麼多人做商號,得散開,有目標,有頭領,不能紮堆。”
李開先眨眨眼,“不會是讓裕德牽頭吧?”
宋裕本翻了個白眼,“你真是豬,陸家分五府,你就看了個熱鬨?”
李開先舔舔嘴唇,“我還真沒想到,這是完全不給勳貴在官場的機會,那他們也沒想到啊,為何不去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