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遊覽一天時間,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布置‘工作環境’。
張維賢中午聽說皇帝的行為,嗤之以鼻,你直接說出來,誰能攔你不成。
江南文士骨子裡的迂腐,與崇禎骨子裡的虛偽,還真是相得益彰。
反正時間很足,你們自娛自樂吧。
“公爺,蘇州來人了!”
閉目曬太陽的張維賢猛得睜眼,駱養性再次躬身道,“嘉興如今被隔絕,來人被侍衛堵在北麵運河五裡,隻有兩人,誠意伯劉孔昭,太湖錢氏錢符遂,後者與周延儒私交很好,江南布商魁首。”
張維賢左右看看,“鄭一官呢?”
“回公爺,鄭總兵在侍衛營地。”
“叫回來,半個時辰後再把劉孔昭和錢符遂放進來。”
駱養性領命而去,張維賢托腮思索之間,鄭芝龍回來了,到張維賢麵前一臉感慨,
“晚輩真是蠢,禁衛日夜行軍,保持儀仗,還以為大明武將子弟真如傳聞一樣,是天下武藝魁首,今天早上才後知後覺,原來是上位的近衛營啊。”
一句話說的張維賢哭笑不得,“你不會去船上偷看他們的武器吧?”
“哦,沒有,晚輩是想看看武將子弟如何訓練,結果他們根本沒有訓練,休息就是在休息,晚輩這才明白不是禁衛。”
“你有想法?”
“八千精銳近衛,晚輩很難沒有想法,隻要下手夠快…”
張維賢搖搖手,“我們不會出手,你猜天明為何讓近衛營隨陛下到嘉興?”
鄭芝龍眼珠子轉兩圈,猶豫說道,“近衛沒有拿自己的武器,想必皇帝也不知西寧侯宋裕德所帶的侍衛是何人,設餌讓人來弑君,或者劫持皇帝?”
“放屁,就算是禁衛本來的人馬,江南的那些士兵也不可能打過他們。”
“晚輩愚鈍!”
“不要隻考慮江浙,天明把親衛營全帶走了,近衛營護駕當然最合適。”
鄭芝龍腦子轉了無數圈,過一會才驚訝道,“上位不是去報複佛郎機?”
張維賢翻了個白眼,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一會誠意伯劉孔昭和太湖錢符遂到,後者是你老朋友,陪著聊聊。”
鄭芝龍點頭答應,腦子裡卻在想象陸天明如何操作西邊的形勢。
張維賢沒有到客廳,一直在院中石桌邊曬太陽,鄭芝龍也隻好陪著。
兩人剛吃過飯,暖洋洋的打盹,客人來了。
“下官劉孔昭,拜見公爺!”
“鄉野錢符遂,拜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