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真不知道姐姐在想什麼。
他自己想的是‘如何論罪’,自然想到了司法問題。
本來計劃用軒轅報慢慢闡述,突然發現這玩意‘說’沒用,得中樞示範。
跟陸天天說半天,她都沒意會到接受東虜投降缺乏律法依據。
憑什麼接受你?就因為你跪了?
血海無涯,回頭是岸?
想得美。
把老子當佛陀玩呢。
根本性的問題當然得中樞做。
但做的話,又繞回民族論。
可能大明百姓難以理解司法與民族的關係,但藩國百姓一聽就能懂。
因為藩國有個根本問題沒解決:我是誰。
明人是明人,明人是華族,這很明確。
藩國是明人嗎?
民族論說了,認同就是華族。
好極了,什麼是認同?
多爾袞橫刀立馬,他是滿族。雙膝一跪,他是華族?
太兒戲了。
是,與不是,都需要明確標準。
天下事牽一發動全身,司法係統不能等了,否則外麵的戰爭無法有序推進。
陸天明在劇院思考如何司法實踐,陸天天已經回皇城了。
姐姐嘴快手快,但從不多事,陸天明也就沒多想。
可能作為聖人的姐姐,陸天天內心一直想幫忙。
她是未來的‘長公主’嘛,嚴格來說,姐姐才是陸家內部的家長。
隨著陸天明越來越成功,張世菁作為國公嫡孫女的身份就不是那麼尊貴了。
作為聖人唯一胞姐,相當…相當尊貴。
郭家在皇城北麵的家屬院有一個院子,原來的內官監,陸天天不是一人進出,身後帶著兩個保姆,一轉身去了溫體仁的家裡。
溫體仁與他父親一樣,壯年妻子過世後續弦。
這種事聽起來似乎有點可憐,那是在百姓人家。
放大戶人家,絕對是家族騰飛的翅膀。
因為門當戶對嘛,可以合理合法有兩個妻子。
溫體仁的第一位妻子是書香門第,第二位妻子是祖籍徽州的蘇州大戶。
所以六十出頭的溫體仁,有一位四十出頭的妻子,還有六個妾室。
溫家三子三女,如今已舉家到順天府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