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偷襲二猛的人是夏吉祥,他看到方妮給了二猛一個耳光,心說:打得好,這個服務員挺有個性的!
但他也知道二猛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他可不會白白挨耳光。於是夏吉祥輕手輕腳地接近二猛。
方妮看到有人挨近二猛,她讀懂了夏吉祥對她做的手勢!
夏吉祥對著二猛一頓猛揍,打得他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朝大廳而去,他一把拉起方妮就衝出了夜總會……
“停下,我、我跑不動了!”方妮停了下來,大口地喘著氣,高興地說:“你打他的姿勢非常帥!解氣!謝謝你!”她對夏吉祥說。
夏吉祥是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是放在人堆裡一眼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客氣。”夏吉祥笑道:“請問你在夜總會上班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方妮說自己不在夜總會上班,今晚隻是來看看。
“你到這裡來看看?”夏吉祥以為她是來考察夜總會的工作環境,就說:“今天你也看了,這裡不適合你來。特彆是剛才那個叫二猛的,他肯定已經記得你的模樣了,你以後還是彆來了!”
“那你怎麼辦?”方妮問:“你是在這裡工作嗎?”
“對,我在這裡工作。”夏吉祥笑著說:“我不怕遇到他,因為我剛才揍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我。”
“聰明,難怪你先打他的雙眼!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吉祥,你呢?”
“方妮。”她說著伸出手和夏吉祥握了握說:“我先走了。”
“方妮,這大晚上的,外麵又烏漆麻黑的,你孤身一人,我還是送你回去吧!”夏吉祥朝四周看了看。
“沒事兒!”方妮笑道:“我獨來獨往慣了!”
正說話間,起了一陣風,方妮穿得單薄,她不由得抖動了一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夏吉祥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說:“我送你到你家附近。”
方妮沒有拒絕,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腳步聲在陰冷的空氣中回蕩。
他們一路上都沒有交談,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兩人肩上,在地上留下兩個小小的黑影。黑影時而交錯,時而分開。
到了興元小區門口,方妮脫下外套還給夏吉祥,說了聲多謝就進了小區。
王守建遠遠地跟在方妮和夏吉祥的身後,他見夏吉祥走了就快步追上了方妮。
方妮見王守建依然穿著自己的那件大衣,問道:“王叔,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王守建說:“沒有,到樓上再說。”
二人上得樓來,姚一梅正歪在沙發上打瞌睡。
“媽。”方妮剛喊了一聲,姚一梅一驚,立刻睜開了眼睛,她一把拉住方妮問道:“妮子,我剛才夢到有人要殺你,是真的嗎?”
“沒有的事兒,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方妮輕聲笑道:“媽,你困了,我扶你去臥室休息。”
她說完就扶著姚一梅去臥室,在進臥室時,姚一梅又轉頭對王守建說:“守建,我剛才還夢到天保了,他滿臉的血,躺在一個大坑裡。守建,”她朝王守建走了過來:“守建,我們的天保是不是死了?”
姚一梅說到這,雙眼通紅,眼睛裡已有晶瑩的淚光。
“我夢見他抱著頭,在地上翻滾、慘叫,還哀求說不要打了。我看到他流血了,那血順著他白白的皮膚往下流,滴到胸前,留下了一串紅色痕跡。他的整個臉都被打變形了,苦苦地求著饒……那幫家夥……他們是誰啊?為什麼打我的天保……我的天保,他、他渾身是血,我想撲到他身上,可是我仿佛被人拉住了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我的天保,我看到他被人打……哎呀,我的天保……”姚一梅說到這,她撲到王守建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王守建抱住姚一梅,心中酸楚,他又想起自己挖開土坑看到王天保的那個慘景,隻覺得有一股氣在胸腹中突突地遊走,仿佛要在體內爆炸。
他五指緊握,指關節發白。
“一梅,一梅!”王守建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悲痛,輕聲地安慰著妻子:“一梅,你那是做噩夢了,我們的天保好好的,他現在在上海學習呢!唐老板對天保可好了!你彆擔心他,昨天他不是還給你打了電話嗎?”他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背。
“打電話?”姚一梅停住了哭泣,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望著王守建,她想了想,破涕為笑說:“對呀,天保昨天給我打了電話,瞧我這記性,他真打了電話的,還說過年就回來看我們呢!瞧我的記性!”她伸手拍了拍頭,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王守建用手撫摸著妻子不再嬌嫩的臉頰為她輕輕擦去淚水……
安慰好姚一梅,王守建扶她去臥室,方妮拿來熱毛巾給她擦乾淨臉,二人看著姚一梅靜靜地睡去了!
“妮子,你今天又去’繽紛’乾嘛?”王守建和方妮來到客廳。
“沒乾嘛?就是去逛逛。”
“逛逛?那有什麼好逛的,魚龍混雜的地方!”王守建眉頭緊鎖,問道:“那些人為什麼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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