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_穿越七零都跟閻王談過判還怕啥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68章(1 / 1)

青銅鼎比想象中沉,周成煜用地質錘敲了敲鼎身,回聲裡帶著金屬的震顫,竟和暗河硝石水的滴落聲對上了頻率。“下麵是空的。”他蹲下身,手指摸到鼎足內側的凹槽,形狀恰好能嵌進銅鏡的邊緣。

蘇雨晴將四麵銅鏡一一卡進槽裡,綠光順著鼎身的紋路爬上去,在鼎口凝成個旋轉的光團,像極了七十年代電影裡的宇宙星雲。李默晃了晃銅鈴,鈴聲撞在鼎壁上,震得鼎底“哢嗒”一聲輕響,竟緩緩抬升了半寸。

底下露出個黑木匣子,鎖扣上纏著的藍布條已經褪色,打了個“8”字結——那是當年水文站檔案袋的捆法。周小小解開布條時,指尖觸到匣麵的刻痕,是朵簡化的向日葵,和她爺爺舊相冊裡彆著的書簽圖案分毫不差。

匣子裡的花名冊泛黃發脆,紙頁邊緣卷著毛邊,墨跡卻依舊清晰。第一頁寫著“守靈人譜係”,鋼筆字力透紙背,和《靈脈開發計劃》冊子上的筆跡如出一轍。周成煜翻到中間,突然停住——“1975年增補”那欄,張明遠的名字旁畫著個小小的星號,備注是“暫代黃河段”。

“還有這個。”李默從匣底摸出個鐵皮煙盒,印著“大生產”牌香煙的字樣,正是七十年代勘探隊員常抽的那種。打開煙盒,裡麵沒有煙,隻有半張油印的《東方紅》歌譜,背麵用鉛筆寫著串坐標,經緯度換算後,正好指向青海的那口鹽井。

廟外突然傳來鐘鳴聲,是岱廟的晨鐘,敲了七下——正是“黃河之聲”廣播的開播時間。蘇雨晴抬頭時,看見香爐裡的柏葉香正往青銅鼎的方向飄,煙縷在晨光裡彎出的弧度,和花名冊最後一頁畫的靈脈走勢圖完全重合。

周小小突然注意到鼎壁上的刻字,是用紅漆補過的,顏色比其他地方鮮亮些。湊近了看,補刻的部分是行小字:“1976年春,補靈脈於此”,字跡和橋墩暗洞裡的鑿痕如出一轍,正是老張的手筆。

“靈脈已經接上了。”周成煜指著窗外,東方的霞光裡,黃河水麵的綠光正順著河道往岱廟湧來,像條發光的綢帶,纏在廟簷的飛翹上。遠處的河堤上,船老大帶著眾人放起了河燈,火光順著水流漂向遠方,燈影裡能看見搪瓷碗做的燈座,在浪裡輕輕搖晃。

李默的銅鈴突然自己響了起來,調子是《東方紅》的前奏。鈴聲裡,花名冊上的名字仿佛活了過來,那些七十年代的身影在晨光裡交疊——隧洞裡搬炸藥的隊員,鹽井邊記錄數據的技術員,黃河邊放河燈的三個年輕人……最後都化作了眼前的青銅鼎,鼎口的光團漸漸散去,露出裡麵靜靜躺著的聚靈珠,珠身上的綠光柔和下來,像極了老收音機裡的暖光。

周小小把煙盒裡的坐標抄在筆記本上時,筆尖劃過紙頁,突然想起爺爺說過的話:“七十年代的人信啥?信人定勝天,信薪火相傳。”她抬頭看向同伴,發現蘇雨晴正用手機拍下花名冊,李默在給銅鈴係上新的紅繩,周成煜在鼎足邊擺上了那半枝柏葉——四片葉子終於湊成了完整的一枝。

廟門外的晨霧漸漸散了,陽光穿過欞星門的雕花,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老照片裡的光斑。周小小把鐵皮煙盒放進包裡時,觸到了那半張火車票,青海到山東的路線,正好和靈脈圖上的軌跡重合。

“走吧。”李默搖了搖銅鈴,鈴聲混著遠處的黃河水聲,像支古老的歌謠。周小小回頭望了眼青銅鼎,鼎口的聚靈珠正泛著溫潤的光,像七十年代夜晚煤油燈的光暈,在歲月裡靜靜流淌。

河堤上的河燈已經漂遠了,最前麵那盞是用搪瓷缸做的,燈芯旁壓著張紙條,上麵用鉛筆寫著:“爺爺,我找到你說的靈脈了”,字跡稚嫩,卻和煙盒裡的歌譜背麵的鉛筆字有幾分相似,是某個守靈人後代留下的。

風裡飄來廣播的聲音,還是那個蒼老的嗓音,這次沒有雜音:“……現在播放一首老歌,獻給守護黃河的人們。”《黃河大合唱》的旋律在河麵上回蕩,周小小突然發現,銅鈴的節奏、滴水的頻率、甚至隊員們的心跳,都跟著調子輕輕起伏,像整個黃河在跟著一起歌唱。

周成煜把《靈脈開發計劃》冊子放進黑木匣,和花名冊一起鎖回鼎底。

鎖扣落下時發出沉悶的響聲,像極了七十年代老式檔案櫃的鎖舌歸位聲。周成煜拍了拍鼎身的浮塵,指腹蹭過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有新補的紅漆,也有被歲月磨平的舊痕,層層疊疊,倒像是無數雙手在這青銅上留下的溫度。

廟外的河風突然大了些,吹得簷角的銅鈴叮當作響。蘇雨晴抬頭望見香爐裡的煙突然直了,筆直地往青銅鼎的方向鑽,在鼎口盤旋成個小小的漩渦,和鏡麵上的綠光融在一起。她摸出手機剛要拍照,屏幕裡突然映出個模糊的影子,站在鼎後廊柱的陰影裡,穿著件洗得發白的勞動布褂子,袖口卷著,露出小臂上的疤痕——和花名冊裡老張的照片竟有七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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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覺嗎?”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影子已經散了,隻有廊柱上的蛛網在風裡輕輕晃,蛛絲上沾著的柏葉碎末,和香爐裡飄出的一模一樣。

李默正把最後一枚銅鈴係在鼎耳上,紅繩打了個結,是勘探隊徽章上的那種繞法。他後退兩步時,腳邊踢到個硬物,低頭一看是塊碎瓷片,拚起來能看出是“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底,邊緣還粘著點乾涸的柏油,和青海鹽井裡的油桶殘片同個味道。

“這廟也有年頭沒修了。”周小小摸著斑駁的朱漆門柱,指縫裡滲進點紅漆粉末,搓起來沙沙響,像她奶奶梳頭時落下的頭油混著發屑。門軸突然“吱呀”一聲轉了半寸,透進來的光落在地上,畫出道斜斜的金線,線上浮著無數塵埃,在光柱裡慢慢遊,倒像是老電影裡的慢鏡頭。

遠處傳來拖拉機突突的聲響,從河堤那頭往岱廟來。船老大帶著幾個後生扛著工具走在前麵,最年輕的那個背著台老式相機,鏡頭蓋是用罐頭鐵皮做的,磨得發亮——正是七十年代照相館常用的那種改造款。“後生們,幫著把這鼎周圍清一清。”船老大的煙袋鍋在石階上磕了磕,煙灰落在磚縫裡,和香爐裡的灰燼混在一起,“老張當年說過,鼎下的土要摻柏葉灰才養靈脈。”

周小小蹲在門檻上看他們乾活,後生們的藍布工裝後背印著“黃河護堤”四個字,是用白漆刷的,邊角有點暈開,像極了她爺爺那件防汛紀念褂子。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抱著捆柏葉從身邊跑過,辮梢係著的紅綢子在風裡甩,打結的方式和隧洞合影裡的帳篷木杆上的分毫不差。

“姐姐,這個給你。”小姑娘突然遞過來片曬乾的柏葉,葉梗上係著根細麻繩,打了個五角星結——正是守靈人石洞裡刻著的那種。周小小接過來時,葉尖的鋸齒刮了下指尖,滲出血珠滴在葉麵上,竟慢慢暈開,在葉脈裡彙成條小小的紅流,像極了黃河的支流圖。

廣播裡的《黃河大合唱》正唱到“風在吼,馬在叫”,李默的銅鈴突然跟著節奏響起來,引得鼎耳上的另外三枚也一起共鳴。周成煜掏出地質錘敲了敲鼎身,回聲在廟裡蕩開,竟和遠處黃河的浪濤聲合上了拍,像是整座岱廟都在跟著黃河一起呼吸。

蘇雨晴突然發現花名冊鎖進鼎底後,那些散落的紙頁殘片正往鼎的方向飄,在地麵拚出半句話:“靈脈不絕,守靈不止”。墨跡在晨光裡漸漸淡去,最後隻剩幾個深深的刻痕,和鼎壁上老張補刻的字跡疊在一起,分不清哪是七十年代的鑿痕,哪是剛留下的印記。

日頭爬到廟簷正上方時,船老大喊眾人去河堤吃午飯。周小小路過青銅鼎時回頭望了眼,聚靈珠的綠光已經收進珠心裡,隻剩層淡淡的光暈,像罩著層七十年代的玻璃糖紙。鼎口的蛛網沾了些新的柏葉香灰,在風裡輕輕晃,倒像是誰剛在這裡燃過一炷香。

走在最後的周成煜突然停住腳,他看見鼎底的縫隙裡露出點東西,抽出來一看是張泛黃的電影票,印著《地道戰》的片名,日期是1975年秋——正是勘探隊失蹤的那個月。票根背麵用鉛筆寫著行小字:“三娃,看完電影去隧洞搬箱子”,字跡歪歪扭扭,和橋墩暗洞裡的鑿痕如出一轍。

他把電影票塞進筆記本時,聽見身後傳來輕輕的“哢嗒”聲,回頭看時,青銅鼎的底座正緩緩落下,嚴絲合縫地蓋回原位,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隻有鼎耳上的銅鈴還在風裡響,調子是《東方紅》的尾音,混著遠處黃河的濤聲,在岱廟的朱牆裡慢慢蕩開。

河堤上的午飯是用鋁製飯盒盛的,白米飯上臥著塊醬蘿卜,蒸得發麵的饅頭冒著熱氣,和周小小奶奶留著的那隻七十年代軍綠色飯盒裡的味道如出一轍。船老大用煙袋鍋指著遠處的黃河,說這水今天格外清,能看見河底的卵石——那些石頭的排列方式,倒像是有人故意擺過,和青銅鼎底座的紋路隱隱呼應。

“老張當年總說,黃河底下藏著骨頭。”船老大往嘴裡塞了口饅頭,渣子掉在藍布褂子上,沾著的柏葉香灰簌簌往下落,“不是死人的骨頭,是山的骨頭,靈脈就順著這骨頭走。”他說這話時,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半截紅繩,打結的方式和勘探隊徽章上的分毫不差。

周小小摸出那片係著五角星結的柏葉,陽光透過葉片的紋路,在飯盒蓋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爺爺舊相冊裡黃河灘的沙粒。她突然發現葉梗的麻繩裡裹著點東西,拆開一看是半粒鹽晶,在光裡亮得刺眼——正是神女峰和橋墩暗洞裡見過的那種。

“往這邊來。”李默的銅鈴突然朝著河灣的方向晃,鈴聲裡混著水聲,引得幾個後生扛著鐵鍬跟過去。河灣的淺灘上,水退去的地方露出片青石板,上麵刻著的五角星已經被泥沙埋了大半,隻露出個角,和隧洞儘頭的紅漆標記一模一樣。

周成煜用地質錘撬開石板,底下的泥土泛著硝石的白霜,埋著個帆布包,布料上的“水文勘察”字樣被水泡得發漲,卻和青海鹽井裡找到的背包款式完全相同。包裡裝著個老式算盤,算珠上的包漿厚得發亮,最下麵那檔的算珠卡著張紙條,寫著串數字,換算成年份正是1975年。

蘇雨晴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條陌生短信,隻有張照片——黃河邊的老柳樹下,幾個穿工裝的人圍著台收音機,調頻和他們在暗河找到的那台一模一樣,都是“黃河之聲”。照片的拍攝日期顯示是昨天,可畫麵裡的收音機款式,分明是七十年代的“紅燈牌”。

“是守靈人後代發來的。”船老大湊過來看了眼,煙袋鍋在鞋底磕了磕,“這柳樹現在還在,就在下遊的渡口旁,樹洞裡藏著當年的廣播稿。”他說這話時,風突然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裡麵那件洗得發白的背心,領口繡著的向日葵,和黑木匣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日頭偏西時,眾人跟著銅鈴的指引往渡口走。周小小踩著河灘上的卵石,腳下突然硌著個硬東西,挖出來一看是塊搪瓷牌,印著“勘探隊07號”,邊角的缺口正好能和隧洞找到的半塊對上。牌背麵用紅漆寫著個“蘇”字,和蘇雨晴家傳羅盤的底座刻字如出一轍。

渡口的老柳樹果然有個樹洞,裡麵塞著捆油印的廣播稿,紙頁上的鋼筆字力透紙背,正是《靈脈開發計劃》冊子上的筆跡。最後一頁寫著“靈脈歸處,即是人心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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