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晨鐘聲從岱廟外傳來,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古老的力量,讓眾人心中的敬畏與使命感愈發強烈。周小小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身上肩負起了守護靈脈的重任,這不僅是對過去守靈人的承諾,更是對這片土地和未來的擔當。
周成煜望著青銅鼎,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回去之後,要把這次的經曆整理成詳細的資料,讓更多的人了解靈脈的重要性,也讓後人永遠記住這些守靈人的付出。”蘇雨晴用力點頭,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會把羅盤的秘密研究透徹,說不定它能為我們提供更多守護靈脈的線索。”
李默輕撫著銅鈴,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在回應著眾人的決心:“我會帶著銅鈴,無論走到哪裡,它的聲音都能喚醒我們對靈脈的守護之心。”船老大也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後生們,你們做得好!黃河會見證你們的努力,我這把老骨頭,以後也會繼續守在這河邊,幫襯著你們。”
陽光越來越亮,灑在黃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麵宛如一幅金色的畫卷。眾人在岱廟前合影留念,他們的身影與青銅鼎、岱廟的飛簷融為一體,成為了這片土地上又一段新的故事的開端。
離開岱廟後,周小小等人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但他們的心始終與靈脈緊緊相連。周小小時常翻開爺爺的舊相冊,看著那些泛黃的照片,回憶著與爺爺相處的時光,以及這次探尋靈脈的經曆。她將那枚搪瓷牌擦拭得乾乾淨淨,放在書桌最顯眼的位置,時刻提醒自己肩負的使命。
周成煜則全身心投入到對靈脈資料的整理和研究中,他走訪了許多當年參與靈脈守護的老人,收集了大量珍貴的回憶和線索。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靈脈的故事被更多人知曉,讓守護靈脈的精神代代相傳。
蘇雨晴一頭紮進對羅盤的研究裡,她查閱了無數古籍,請教了許多專家學者,試圖解開羅盤背後隱藏的更多秘密。在研究的過程中,她發現羅盤的指針似乎與黃河的水文變化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這一發現讓她興奮不已,也讓她對守護靈脈有了新的思路。
李默帶著銅鈴踏上了旅程,他沿著黃河一路前行,每到一處與靈脈有關的地方,都會停留下來,敲響銅鈴,感受著靈脈的力量。他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寫成了一本關於靈脈守護的遊記,希望能通過自己的文字,讓更多的人了解靈脈的神秘與重要。
而船老大,依舊每天守在黃河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船隻,守護著這片他深愛的土地。他會給年輕的後生們講述當年老張他們的故事,讓新一代的人記住那段曆史,記住守護靈脈的責任。
夏天格外悶熱。周小小在紡織廠車間裡擦著汗,工裝褲口袋裡那枚搪瓷牌突然變得滾燙。她掏出來一看,斑駁的釉麵上竟滲出細密的水珠,在"黃河"二字上凝成一道蜿蜒的痕跡。
"周師傅!門口有人找!"車間主任在機器轟鳴中扯著嗓子喊。
廠門外站著個戴草帽的黝黑少年,遞來一張皺巴巴的煙盒紙:"船老大讓俺送來的。"周小小展開煙紙,上麵用炭筆畫著歪扭的河道圖,某個彎道處打了個紅叉,旁邊寫著"老河灣,三日後"。
當夜周小小翻出爺爺留下的牛皮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一九六四年的黑白照片——五個年輕人站在岱廟青銅鼎前,她站在最左側,紮著兩條麻花辮。照片背麵是褪色的鋼筆字:"靈脈永續,山河長安"。
次日天沒亮她就出了門。長途汽車在黃土路上顛簸了八個小時,下車時她看見周成煜站在渡口石碑旁,藍布襯衫洗得發白,懷裡抱著裹了油布的筆記本。
"雨晴呢?"周小小拍打著褲腿上的塵土。
周成煜推了推眼鏡:"她發電報說羅盤前天夜裡突然轉個不停,指針把玻璃罩都劃出印子了。"他壓低聲音,"地質隊的同誌說老河灣最近地震儀記錄到異常波動。"
渡船靠岸時,船老大從艙棚鑽出來,皺紋裡夾著河沙:"李小子在鎮上等你們。"老人粗糙的手指劃過周小小掌心的搪瓷牌,"這物件燙手了吧?當年老張的銅煙鍋也是這樣,靈脈躁動時就冒熱氣。"
暮色四合時,五個人聚齊在船老大的漁屋裡。蘇雨晴把羅盤擺在木桌上,黃銅指針正在玻璃罩下劇烈震顫,發出蜜蜂般的嗡鳴。李默解下腰間銅鈴,鈴舌無風自動,卻詭異地沒有聲響。
"上個月開始,"船老大往煙鍋裡填著旱煙,"這段河水清了三日又渾了五日,昨兒個撈上來十幾條死魚,鰓裡全是黑沙。"煙鍋裡的火星明明滅滅,"公社說是階級敵人投毒,可俺瞧著..."
"是靈脈淤塞。"周小小盯著羅盤,指針正指向牆上褪色的河道圖某處。她突然想起爺爺臨終時的話——靈脈如人,通則不痛,痛則不通。
第二天他們駕著船老大的木船前往老河灣。烈日下河水泛著鐵鏽色,李默的銅鈴突然"鐺"地自鳴一聲。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河心處有個不自然的漩渦,水底隱約閃著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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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周成煜翻開筆記本,"這段河道不該有漩渦。"他指著自己手繪的水文圖,"五八年大躍進時這裡建過臨時水壩,六二年就拆乾淨了。"
蘇雨晴的羅盤突然"哢"地裂開一道縫。船老大猛地調轉船頭,漩渦卻突然擴大,木船像被無形的手拽著打轉。李默撲向船邊想用竹篙探底,銅鈴卻脫手飛出,在觸及水麵的刹那爆發出鐘磬般的巨響。
漩渦驟然平息。渾濁的河水中,半截生鏽的鐵管露出猙獰的斷麵。
"是蘇聯鑽機。"船老大聲音發顫,"五六年那會兒,老毛子專家在這打孔取岩芯..."他猛吸一口煙,"後來有個技術員瘋了,非說鑽透了龍王爺的鱗甲。"
當夜暴雨突至。周小小在漁家土炕上輾轉難眠,搪瓷牌在胸前灼得生疼。窗外閃電照亮河堤時,她看見蘇雨晴蹲在院裡,正把裂開的羅盤往雨水裡浸。
"指針停了。"蘇雨晴舉起羅盤,裂紋中滲出暗紅鏽跡,"但它在指那個方向——"電光中可見遠處山崖上廢棄的觀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