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未來也許還有風雨,但她無所畏懼。
“走吧,”她對陳強說,“明天還要和技改組討論新銑床的安裝方案呢。”
解決了內部的敵人,向陽機械廠迎來了真正的春天。技術改造全麵鋪開,新設備轟鳴作響,生產效率節節攀升。民主管理讓工人們的主人翁意識空前高漲,提合理化建議成了新風尚。周小小忙得腳不沾地,但眼神卻越來越亮。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步入正軌時,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安再次縈繞在周小小心頭。
先是廠區東頭新挖的消防蓄水池,明明驗收時清澈見底,一夜之間卻變得渾濁不堪,還泛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鐵腥味,抽乾檢查卻又找不到任何原因。
接著,是幾名參與了最早那批“鎮物”挖掘清理工作的保衛科乾事,接連幾天在夜裡做起了噩夢,內容光怪陸離,卻都隱約與廠區舊貌有關,白天則感到莫名的疲憊乏力。
最蹊蹺的是,那枚已經沉寂許久的銀鎖片,在一個月圓之夜,竟又微微泛起一絲溫熱,雖不似之前麵對邪物時那般滾燙,卻像是一種無聲的提醒。
周小小找到陳強,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我總覺得,李文傑和那個‘大師’當年布下的東西,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陰毒,留下的‘尾巴’還沒完全清理乾淨。”
陳強麵色凝重:“我也有這種感覺。最近查閱廠裡最早的基建檔案,發現很多圖紙都不翼而飛,特彆是關於廠區地基布局和最初地下管道鋪設的部分。我問過幾個建廠就在的老工人,他們回憶說,當年李文傑對地下管網的走向特彆‘上心’,甚至親自修改過圖紙。”
線索似乎又指向了地下。
“難道……除了電線杆下那個‘鎮物’,還有彆的?”周小小沉吟。
“很可能。”陳強點頭,“那個‘大師’雖然被抓了,但他嘴很硬,隻承認了已知的罪行,對更深的東西閉口不談。我擔心他們當年竊取廠區‘氣運’的布局,是連環套,甚至可能……借助了廠區本身的地勢脈絡。”
七十年代,人們對地質勘探、地下環境的了解遠不如後世深入,許多老廠子的地下情況本身就是一筆糊塗賬,這給了邪術可乘之機。
周小小握緊銀鎖片:“必須弄清楚。否則就像埋著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問題。”
這次,他們沒有聲張。周小小以規劃廠區綠化為由,再次請來了那位精通老規矩的牛師傅,私下說明了情況。牛師傅聽後,捏著旱煙杆,眉頭緊鎖:“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樁舊事。建廠初期,挖地基的時候,在東邊那片,現在倉庫那塊地下,挖出過一口枯井,當時還往外冒過幾天寒氣,工人們都嘀咕。後來是李文傑帶人處理的,說是填死了,但具體怎麼填的,沒人知道。”
倉庫東側,正是現在出問題的消防蓄水池的位置!
夜晚,周小小、陳強和絕對信任的牛師傅,帶著工具悄悄來到了倉庫東側的空地。憑借牛師傅對土地的特殊感知和銀鎖片微弱的溫度指引,他們最終鎖定了一處看似平平無奇的土地。
下挖不到一米深,鐵鍬碰到了堅硬的石板。清理掉泥土,一塊直徑約半米的圓形青石板露了出來,石板上刻著扭曲的符文,與之前銅錢上的圖案同源,卻更加複雜詭異。石板邊緣縫隙裡,隱隱滲著陰寒的氣息。
“就是這了!”牛師傅語氣肯定,“這下麵連通著那口枯井的殘餘脈眼。他們不是填井,而是用邪符封住了井口,把它變成了一個抽取地脈陰氣、扭曲廠區風水的節點!電線杆下那個是‘表’,這才是‘裡’!表破而裡存,餘毒未清,所以還會影響靠近它水源,甚至影響接觸過‘表’鎮物的人的心神!”
如何處置?這石板給人的感覺極其不祥,強行破壞恐生變故。
周小小再次將銀鎖片放在石板上。銀鎖片散發出白光,但這次,白光似乎受到了阻礙,石板上的符文仿佛活物般蠕動抵抗,與白光僵持不下,井下甚至傳來低沉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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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周小小感到有些吃力,“這下麵的陰氣被積聚太久了,鎖片的力量也難以瞬間淨化。”
就在僵持之際,陳強忽然靈光一閃:“等等!既然他們能借助地勢布局,我們為什麼不能借助新時代的力量來破局?”
“什麼意思?”
“廠子為什麼叫‘向陽’?”陳強目光灼灼,“不就是向著太陽,光明正大嗎?咱們廠技改的核心是什麼?是電力!是光明!是能量!用咱們的新變壓器,接一條臨時的高功率電纜過來,用電流產生的強大磁場和熱能,輔以銀鎖片的正氣,來個‘陽電滌陰’!”
這個想法大膽而新穎,甚至帶點七十年代特有的“人定勝天”、“科技破迷信”的浪漫色彩。
方案彙報給廠黨總支書記老魏,得到了高度重視和絕對支持。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選擇一個正午時分,陽光最烈的時候。臨時拉來的粗電纜連接著廠裡新裝的變壓器,線頭接到特製的金屬探杆上,對準了石板周圍的土地。保衛科可靠的人員在外圍警戒。
周小小將銀鎖片緊貼石板中心“國強民安”四字朝下。
“送電!”陳強一聲令下。
強大的電流湧入地下,通過金屬探杆與大地形成回路,地麵微微震動,甚至能聽到細微的“劈啪”聲。銀鎖片瞬間白光大盛,那光芒不再柔和,而是帶著一種灼熱、剛烈、一往無前的磅礴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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