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無數次地朝著傑佛使眼色,但是傑佛就當是沒有看見一樣安靜地喝著酒,仿佛這場宴會已經和他無關。
“你狗叫什麼!”喬克·莫裡斯眼中滿是怒火地站起來,他從侍從腰上抽過一把長劍小跑到菲斯麵前,“我來做你的對手,如果你敗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哪來的回哪去!”
菲斯輕笑著點了點頭,背起手來,左手中隻輕輕捏著那把剛剛切割牛肉的小巧匕首。
麵對一位騎士的決鬥申請,居然隻拿著一把匕首,這無疑是對挑戰者的侮辱和詆毀,不少帝國政要都感到了挑釁,恩佐也看出來了這位剛成年不久的小將軍並不是那位老練冒險者的對手,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顆遍體漆黑的丹藥交給一位騎士侍從,讓他一會兒去挑戰菲斯。沒有給國王親衛騎士的原因自然是人家不是傻子,沒必要為了一場和自己無關的去吃會消耗壽命的藥物,而且他們的權力已經足夠大了也不指望恩佐能夠給他帶來什麼。
果然才一個回頭就看到那位小將軍已經被菲斯繳械,像提著小貓小狗一樣的給他丟了出去,唐托斯·莫裡斯將軍嘴角抽搐著,想要自己上去教訓教訓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險者,絲毫沒有想清楚財政大臣傑佛的私人莊園是為什麼被闖進來的。
恩佐冷哼一聲說道:“唐托斯將軍,小輩之間的比鬥就讓小輩們去爭吧!我們也算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言外之意是這人還不知道是誰派過來的,要是上升到將軍或者大臣出手的地步,那就不是簡單一句小輩無礙能夠解決的事情了,他看了看迷茫的斯裡蘭卡,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難不成是沒來的佛洛裡安安排的人,可他為什麼不直接讓勞多帶人過來呢?
那位服用過恩佐提供丹藥的騎士侍衛站在了大廳中央,他拔出長劍眼球中彌漫著異樣的血絲,眼中隻有菲斯。
菲斯單手轉著匕首,另一隻手輕輕按了按眼角,左邊單框眼鏡陡然出現,“看來不隻是字母組織,仙島人果然都和血月神有關係。”
不過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太多威脅,騎士侍衛爆發出鬥氣從原地衝刺上來,揮劍刺出直指菲斯的眉眼,不過一股氣流將長劍疾馳的軌道輕微偏移,菲斯隻需要稍稍歪頭就能夠躲開,他眼珠迅速轉動,朝著虛空抓去正好抓到騎士侍衛的衣領,回身掃腿擊倒對手,菲斯猛撲按住騎士侍衛,踢開長劍,用匕首抵住其脖頸。
原本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但是騎士侍衛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朝著菲斯嘶吼,帝國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朝著恩佐看去,都沒有說話,不過隻是一位沒有身份背景的侍衛而已,隻要不對他們的人出手就無所謂。
菲斯眼看這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而且力量還越來越大,隻能使用精神衝擊直接摧毀其意誌才讓其安分下來,現在還不能殺人,不然這群狼子野心之輩就有理由將自己趕出去,對應的他也要承受過度消耗精神力的代價,本體遠在天邊,已經無法控製這具身體太久了。
“瑪琳小姐是我的人,還有誰敢來挑戰?”菲斯帶著邪魅的笑容,將侍衛丟到角落裡。
“誰是你的人了!真的是······”瑪琳小聲自言自語著,到現在她也看出來眼前的人就是菲斯或者說是菲麗西亞了,但是為什麼會感覺到有一絲奇怪呢?不對,是很奇怪,菲麗西亞不是無法成為進化者嗎?
一身白甲的塞巴斯坦爵士走了上來,他原本是一位伯爵的侍從,因為武藝精湛被賜予白甲,並且在伯爵的介紹下加入了戰神教廷,於受戒日授封騎士,如今在勞多主教座下擔任第一騎士,他是正經上過戰場拚殺過的戰士,如果連他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在場的貴族孩子恐怕都不用想了。
自他上場開始,這場戰鬥已經從原本的玩鬨轉為了帝國顏麵的問題,如果說一位正規的帝國騎士不是一位冒險者的對手恐怕會為人恥笑。
恩佐補充道:“塞巴斯坦爵士也才剛剛虛歲三十,算得上是年輕有為,相信他會為帝國正名。”
這句話不說還好,現在直接讓受邀而來的將臣們炸開了鍋,塞巴斯坦不僅僅隻是教廷的授封騎士而已,他也是一位戰爭路徑五階的進化者和擁有一小塊領地的勳爵,同時代表著帝國和教廷,恩佐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又不是帝國人,自然是不關心帝國之間的內鬥,反而認為鬥得越凶越好。
塞巴斯坦騎士半蹲著將長劍舉在胸前,長劍上的寶石頂起一塊小型魔法護盾擋住心臟和臉部,這是標準的戰鬥姿態,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如果敵人突然發動魔法他也能夠第一時間反擊。
荷魯斯之眼看到眼前的騎士的戰鬥能級並不弱於他現在正附身的軀殼,反倒激起了葉執筆的好勝欲望和好奇心,到底是騎士正統的帝國劍術厲害還是號稱第一騎士世家的勞倫特劍術強大。
塞巴斯坦騎士見菲斯背著一隻手擺出招架姿態,他也不談什麼禮讓了,雙腿率先發力,身體像一張弓前屈,雙手後發而至,帶著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白色的劍氣,明明沒有使用鬥氣僅僅隻是純粹的速度和力量甩出劍氣也是相當不容易,帝國劍術剛猛,隻一招就把菲斯的長劍斬斷,根本來不及招架。
空間光芒閃爍,一把短劍出現,菲斯後撤一步,鬥氣灌注入劍中,當塞巴斯坦騎士的第二劍到來之時,輕巧的鬥氣長劍成功找到了對手進攻的薄弱點,招架住了這次攻擊,塞巴斯坦騎士身體略微失衡,不過戰鬥經驗豐富的他腳尖點地,身體帶著鬥氣氣浪旋轉起來,劍氣如雨點般甩出。
菲斯直接頂起法師護盾,將鬥氣長劍丟出去紮中了塞巴斯坦未被鎧甲包裹的膝蓋後方,吃痛的塞巴斯坦被自己的慣性帶動這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將長劍插入羊毛地毯穩住身形,傑佛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從北方買來的數十平方的羊毛地毯被隔成兩半,感覺心涼了半截,仿佛那把劍是在自己心口上割了一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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