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出去打,打完不用回來了。”
甘甜不吃這一套,濕漉漉的頭發淌下水滴,人極其冷淡地睨了那邊一眼。
“沒人準備動手。”祁泓假模假樣地往廚房邁了一步,“什麼這麼香?”
淩畏掀開鍋蓋,排骨的香氣瞬間擴散。
“紅燒排骨。”他答。
祁泓微笑,虛假讚美:“一看就很好吃。”
“啪嗒”一聲,浴室門關上,甘甜看兩人收了殺氣,回去洗澡。
淩畏臉上笑意散儘,“啪”地蓋上鍋蓋,“沒做你的份兒。”
祁泓掉頭離開,冷冷回懟,“正好,我也怕你投毒。”
豹子跟在他身後:“我要找雙铖。”
祁泓下巴頦兒朝門口揚了揚,“門在那邊,去吧。”
祁泓平時對它說找雙铖的事兒多少有點情緒,這麼冷漠還是少數。豹子“嗷嗚”一聲,訕訕地趴在原地。
獅子站在它身後,虎視眈眈地監視著它。它身上的氣味既陌生又熟悉,讓獅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淩畏察覺到獅子的情緒,默默釋出一絲精神力安撫。他低頭專注地切手中的番茄,對旁的都不感興趣。
除了與甘甜有關的事,彆的他都不想分神。
小蛇盤在沙發背上,羨慕地看著陪在自己身邊的獅子和豹子。
想主人,嗚嗚。
今天的第一百一十七次想主人。嗚嗚。
飯後,祁泓洗碗。
舟車勞頓,甘甜率先帶著小蛇和兔子回房睡覺。獅子想挨著垂耳兔,在臥室門口站了大半小時,得到進屋權。
豹子還在因祁泓今日的冷漠鬨脾氣,看其他精神體都進了甘甜的窩。一想這屋裡除了祁泓,也走到了臥室門口。
甘甜剛讓獅子在床上躺下,一轉頭,被豹子黃褐色的大眼睛嚇了一跳。
“怎麼了?”她拍著胸口問。
豹子不語,隻是沉默地垂下眼,四十五度抬起頭,可憐地看她。
你是豹子還是狗?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表情。
甘甜歎口氣,“你也想進來,是吧?”
豹子不語,隻是尾巴愉快地擺動了兩下,眼睛燈泡似地歘地亮起來。
“進來吧。”
甘甜於心不忍,揮揮手招呼它進來。可她這床實在不夠大,她睡左側,右側是精神體們的地盤。
小蛇盤在了右側的枕頭上,垂耳兔歪七扭八地橫在枕頭下方,腳登在了側躺的獅子的臉上。
她正在考慮怎麼調整一下,豹子矯捷地跳到她的左邊,屁股一擠,硬生生把她擠到了床的正中央。
其他昏睡的精神體瞬間驚醒,豹子看也不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趴下了。
獅子、垂耳兔、小蛇:“……”
甘甜:“……”
和祁泓還真像,還真是誰養的像誰。
祁泓睡在客房,淩畏睡在沙發。
甘甜夜晚睡覺時不愛關臥室門,淩畏洗完澡走過來,一眼就能看見她屋裡動物園一般的場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