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怕熱,擠了沒一會兒就跳下床趴在了床尾,感受到主人的氣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又閉上眼。
反倒是看起來睡熟了的甘甜朝他伸出手,五根手指彈鋼琴一樣地動了動。
這個手勢,在甘甜的肢體語言裡,是“過來”的意思。
“沒睡著?”
他走進去,在床旁邊蹲下,握住了她的手。
甘甜從被子裡抬起睡得通紅的臉,發絲淩亂,臉帶水痕,眼神尚未聚焦,朦朦朧朧地看他。淩畏伸出手背,碰了碰她滾燙的臉。
甘甜打了個寒戰,“怎麼這麼冰。”
她擰眉說完,又毫不猶豫地伸出兩隻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手。
“收拾了一下冰箱。”淩畏說。
“太勤勞了。”甘甜握著握著,人靠在他的手上,“勤勞的小淩畏。”
淩畏輕笑,“想沒想我?”
甘甜暈暈乎乎地點頭,“想。給你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接通。”
後麵那句控訴也是在撒嬌。
祁泓躺在客臥的床上,隔著薄薄的門板,聽得手腳發涼。
他很累,但莫名的睡不著,很難說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一直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精神體在甘甜的房間,他對那邊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很想罵淩畏,罵他是故意的,知道他在屋裡,所以刻意流露出親昵。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的親昵,其他人融入不了。
不論是他的精神體還是他,都是這間屋子裡多餘的人。
雙铖估計不是沒想過除掉淩畏,而是除不掉。
他想翻身,但強忍著不去翻,他寧願那邊的勝者以為他睡著,也不想對方知道他正在見證他的勝利。
其實是他多想了,勝者根本不在乎他。
勝者正在全身心地投入跟甘甜睡前的小話中。
甘甜把遇到小蛇的過程簡略地說了一遍,“……你說,它真的是胥琰的精神體嗎?”
淩畏搖頭,“很難說,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胥琰,但沒見過他釋放精神體。他這種等級的黑暗哨兵,光憑精神力也能擊殺大部分感染物。”
甘甜歎了口氣,“真難啊。”
“彆擔心,我幫你打聽打聽,有消息了告訴你。”淩畏摸摸她的腦袋。
甘甜知道這是一句安慰,還是點了點頭。
“那位呢?”淩畏視線不著痕跡地往客房的方向一揚,“跟雙铖什麼關係?他的精神體怎麼一直嚷嚷著要找雙铖。”
甘甜眼睛一轉,“人嘛,是雙铖的弟弟。精神體嘛,是雙铖弟弟的精神體。”
她知道淩畏對於她不想回答的問題都不會多問。
果然,淩畏聽完她的回答,無奈地捏捏她的鼻子,“得寸進尺。”
次日一早,祁泓在全家都沒醒的時候,前往高塔開會。
他帶回來了一個消息:“我見到胥琰了。”
甘甜瞬間精神了,“你見到胥琰了?!那你有沒有問他精神體的事?”
祁泓搖頭,表情嚴肅,“沒有,因為我覺得他不是胥琰。或者說,我見到的人,不是一名黑暗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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