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睜開眼,白茫茫的天花板讓她愣了下神。
【你在醫院。】a092及時出現給她解惑,【你帶著其他人找到胥琰,把他弄到安全點就脫力暈倒了。身體沒什麼事,就是累著了。】
【替小蛇找主人的任務已經完成,雙铖失去精神力的真相你還沒完全查清楚。但現在離開也行,要現在脫離嗎?】
任務完成了?
甘甜思考片刻:【我先不脫離了,我再待一會兒。等弄清楚了雙铖的事,我再走。】
其實你問我也行,任務結束了,我連他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褲衩都能告訴你的……
a092歎了口氣,噤了聲。
它看出來了,甘甜想再多待會兒。
甘甜放出兔子,小小的垂耳兔一出現就跳上床,心疼地吹吹甘甜的手臂。
“媽媽姐,你怎麼受傷了?”
受傷了?甘甜抬起胳膊,無奈地看著手肘上那一塊不知道在哪裡蹭到的灰,輕輕地拍掉。
兔子瞪大眼:“痊愈了。”
甘甜笑得不行,把兔子摟進懷裡,死命地揉了一通。
正鬨著,房門被人叩響。
甘甜停手,“進來。”
男人推開病房門,過於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病房的冷白光線下,皮膚呈現出一種非人的陶瓷感。
他的目光掃過甘甜蓬亂的頭發和臉上的一絲白毛,視線微不可察地停頓。
“我是胥琰。”他開口,“感謝你在我昏迷的期間,幫我照顧精神體。聽它說,你一直在幫他尋找我。”
他恢複得很好,說話中氣十足,身上傳遞出來的氣息蓬勃平穩。
甘甜搖搖頭,“不客氣。”
想到他帶給自己的豐厚報酬,算是打平了。
小蛇從胥琰背後冒出來,不知是否是因為主人在身邊,蛇身鱗片的黑色褪去,顯現出一種更通透瑩潤的紅。
看著更像毒蛇了。
“嗚嗚嗚。”小蛇竄上床,對她撒著嬌,“好久不見了,甜甜。”
垂耳兔攔在小蛇身前,不許它靠近,“這是我媽媽!你怎麼叫她的名字呀,沒禮貌!”
小蛇繞開兔子,纏住甘甜的手臂,“他們都叫她甜甜。”
這個他們應該指的是祁泓和淩畏。
甘甜把爭吵的一兔一蛇分開,“叫什麼都可以。”
蛇性冷淡,小蛇性格溫和,但從不對其他人撒嬌或表示親昵。
胥琰若有所思地看著小蛇在甘甜的手腕上來回纏繞,直到察覺到它想往她胸口鑽,出聲製止:“no。”
小蛇訕訕地收回躍躍欲試地上半身,縮到一邊。
甘甜想起哨兵和精神體的共生關係,意識到對麵這個冷酷、不苟言笑的黑暗哨兵,也能共享一部分小蛇對她的依戀和撒嬌,不免生出了些不自在。
“其他人呢?”她轉移話題。
她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在此期間,胥琰已經全部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她與那幾個人的關係。
所有人中,此時值得她擔心的,其實隻有一個。
“雙铖和祁泓在組織人員對‘塔’的重建,雖然大體建築保存了下來,但還有許多坍塌的地方需要修建。”
“伏危還在昏睡,脫離危險了,情況穩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