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張麗萍是小三，我媽媽真的做了小三？”小彤雖說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聽說媽媽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做了“小三”，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望。在她的記憶裡，媽媽是最好的，在，她潛意識裡不希望她與任何不好的詞語有什麼關聯。
“你是麗萍的女兒？她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何樹國看著初戀的女兒不禁感慨萬千，自己如今也年近50，而故人早已去世多年，終究是此生的緣分太薄了。
“你怎麼知道我媽給人做小三？”小彤沒表現得太無理，其實她是想質問對方憑什麼說媽媽是小三，但是畢竟何樹國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話又禮貌有加，再加上趙軍還在，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分。
“你不必懷疑我，你媽媽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出言詆毀她。她做小三這事，是她自己親自和我說的。
那時候我們還在處對象兒……”何樹國眼睛向後上方看著，臉上也浮現了似曾相識的笑容，仿佛是回到了21年前，那個自己口中最幸福的日子。
“剛開始都挺好的，可是過了兩個月就感覺麗萍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有時候說話還走神兒，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笑，或者對我發脾氣。
雖然我在那之前沒談過戀愛，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是我也多少聽彆人說過。即使我心裡不舍得她，但是我也要確定她是愛我的，然後我就鼓起勇氣問她是不是有了彆的喜歡的人。
她絲毫也沒有要遮掩，幾乎是同時就告訴我她喜歡了一個男生，就是後來你的爸爸範大光。當時她告訴我範大光有女朋友，但是她和他在一起就是抑製不住的開心，不在一起時就抓心撓肝想見麵。
我知道她這樣不道德，但是我也希望她開心，於是我主動提出了分手。”
“她倒是什麼都肯告訴你，你也是個爺們，不但不怨她移情彆戀，還支持她找自己的幸福。”趙軍本來不想說這麼多，雖然他話多，但是調查時還是很有分寸的，多餘的話不說。今天實在是沒忍住，不曾想象世間還有何樹國這麼好的男人。
何樹國與趙軍眼神交彙一下，並未過多言語，此時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
“你知道對方的消息嗎？比如說姓名職業或者是有什麼特征能輔助我們警方找到她的都行。”
對趙軍拋出的問題，何樹國顯得很出乎意料，“這個我真無從得知，我也隻是從麗萍嘴裡聽了些隻言片語，我還不至於對情敵的其他女朋友感興趣，即使她提過什麼，我也不記得了。”
“還請你再仔細想想，我們懷疑我媽的死很可能和這個人有關，但是現在苦於沒人知道她是誰，到哪裡能找到她。案子就隻能耽擱在這，沒法繼續下去。”小彤拜托何樹國一定要提供點父親當初女朋友的線索，隻要能幫忙找到她，那麼卷宗上的證據都可以與之進行比對。
何樹國一聽此人很可能與麗萍的死有關，自然是不敢怠慢，但是畢竟是時間久遠，即使是想破了腦袋，還是沒有回憶起來什麼特征。
另一邊是王進見蔡隊遲遲沒回去，於是主動打電話進來彙報情況。
“蔡隊，死者範大光的信息都整理好了，等你回來再告訴你，還是在電話裡說？”
“在電話裡說吧，趙軍和小彤正在調查的範大光前女友的事，沒準和你說的內容有些重疊。”
“經過多方麵調查整理，死者範大光在張麗萍去世後又娶了一個老婆結婚，並且生有一個孩子，叫範奇睿，今年上大三。範大光去世這幾天，大光集團都是由他的第二任妻子何晴打理。”
對啊，妻子去世婚姻關係自動解除，恢複單身，是可以再婚的，怎麼把這件事給忽視掉了。
“資料裡對第二任老婆有沒有具體描述？”
“她是工商管理碩士，早年在國外念的大學。還以為她空是一個花瓶呢，沒想到還是高材生。聽說兩人二十多年前在一個酒會認識，而且護生好感，好多人還以為他們會成為彼此幸福的守護者，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開始並沒有在一起。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何晴的第一段婚姻並不幸福，反倒是和範大光結婚後一切像開了掛，順風順水。”
這何晴怎麼越聽越像大家要找的人呢，而且開始也和範大光有過一段。
“他們是什麼時候再婚的？”
“差不多21年前吧。”
也是21年？不會這麼巧吧，張麗萍也是被殺21年。大家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巧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驗證這個所謂的巧合是真的巧合，還是人為的產物。
趙軍和小彤調查完何樹國從中心醫院回到隊裡，正好趕上花小雨送法醫報告。
“之前說的傷痕全部都顯現了出來，大多數在死者防禦性部位，是死前不久留下的。說明範大光的確臨死前受到過彆人脅迫以致墜樓死亡。
還有，我和小李做過重力測試，一個人從天台的位置自由落體後，後腦是不會形成那麼大損傷的，而且落地的位置也偏後一些。”
蔡隊腦子飛速旋轉，很快就聽懂了花小雨的意思。
“你是說，從屍體上的證據來看完全不支持自殺或是意外，反倒是像有人外力作用導致的人體落地角度改變，落地點和作用力都發生了偏差？”
花小雨眉毛上挑，嘴角略微上揚，眼裡有一絲崇拜的味道。
“蔡隊，你真的越來越專業，對事情的解讀和用詞方麵甚至比我這個專業法醫還地道。”
“你可就彆開玩笑了，我也就是耍點嘴皮子功夫，一天和犯罪分子鬥誌鬥勇練的，花拳繡腿的東西糊弄不懂行的人還能裝裝樣子，在花法醫麵前就和跳梁小醜一樣。”
花小雨就知道不該誇他，屬實蔡隊的嘴真不是白給的，要想誇一個人能把對方說到自己都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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