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天,醫院裡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醫生的病房門前,多了兩個便衣。
同時,他的辦公室裡的文件被搜羅了不少,尤其是他親筆寫的病例和筆記本之類的,被帶走了不少。
還有院方領導手裡的舉報信,也都被翻查了出來。
在醫生護士間,就有流言傳了出來:“真的是陳醫生在背後搞鬼針對針灸理療課嗎?”
“為什麼啊?他自己不也報名參加的嗎?”
“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要被篩下來了,所以心中不忿故意舉報搗亂嗎?”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說,最開始,陳醫生不是最反對針灸理療嗎?怎麼後來他又要學習了?我一直覺得他態度轉變的太快了,好奇怪的,原來他是存了搗亂的心思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心思也太深了吧!舉報信是他寫的就說得過去了!”
“不對不對,最新消息,舉報信的內容是剪的報紙上的字貼的,信封上的字跡和陳醫生的筆跡對不上!”
“沒事,公安同誌還能查指紋呢!上次那個舉報信不就是這麼查出來的麼!”
但也正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寫舉報信的人十分的謹慎,根本沒在紙上留下任何指紋。
信封上比對出來的指紋就隻有院方的一眾領導們,彆無其他。
嚇得領導們紛紛自證:“絕對不是我們啊!和我們肯定沒有任何關係啊!”
“對對對,我是開會的時候才拿到這封舉報信的,在此之前我都沒見過!”
……
正是因為舉報信上完全沒有證據,所以病房裡的陳醫生有恃無恐:“和我沒有關係!你們不要隨便汙蔑人!”
可惜,他對上的人是小高,是被霍亦晟一手帶出來的審訊高手。
根本不用上正式的審訊強度,隻稍微用點技巧,陳醫生就漏出了馬腳。
再稍微用點計策,他就不打自招了!
所以,寫舉報信,背後搞鬼的人,就是他無疑了!
知道自己暴露了,陳醫生反而不掩飾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憤怒地指控:“憑什麼我就不能寫舉報信!現在組織上允許甚至鼓勵群眾舉報!”
“什麼針灸理療,你們就是在搞封建迷信!”
“你們搞封建迷信!我當然要舉報了!”
“葉舒!就是她搞封建迷信!我就要舉報她!”
就算葉舒此時不在這裡,他也要叫罵個痛快:“我要替組織發現你這顆毒瘤!讓組織把你這顆老鼠屎鏟除!”
葉舒和霍亦晟這一對懟人不帶喘的人不在,但是有小高在:
“組織正是因為有你這顆毒瘤,才心痛不止!葉舒同誌的針灸理療已經被認證是正確科學的醫療方式!”
“你在蠱惑人心妖言惑眾煽動民亂!還敢以組織的名義行事?”
“這兒不是你的一言堂,也輪不著你個人英雄主義!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正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所以才這麼偷偷摸摸地在背後搞小動作,破壞組織團結!”
毫不客氣地當眾列出了諸多錯誤,然後把人交給了院方自行處理。
他沒有傷天害理殺人放火,所以騎行隊也好,公安係統也罷,除了對他教育一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最後,院方也隻能以他個人思想問題,逐他去衛生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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