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猛地瞪大眼睛:“我懂了,是因為他們一直處在時間旋渦的邊界,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光想想就知道那地方一定扭曲的很嚴重……”
光頭也捂著嘴:“彆搞撒,你要真是這樣說的話,王鵬要是不管他兄弟,那張小浩啥事兒沒有?”
我和陳誌同時點點頭,表情十分糾結:“按道理,是這樣沒錯……”
我看向那倆難兄難弟,他倆這會兒正說著話,看起來交情確實很好,跟親爺孫似的。
這個說法要真是成立的話,那也太傷了吧,這叫什麼事兒?兄弟不語,隻是一味地想把他救死。
“欸烏眼兒,那你救杜全這個事兒……”
光頭突然想起杜全的事,但說到一半他就捂住了嘴巴,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得了了,捂著臉開始回憶當時的現狀。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注意太多,隻記得那個沙域的區域正好覆蓋一個湖,而杜全就在湖邊上,應該……不是因為我吧……
但不管怎麼說,我總是有點兒心虛的,我不著痕跡地看向杜全,他正一臉熱切地看著我,我趕緊又低下頭。
光頭他們也假裝什麼都沒說過,東看看西看看,我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
“我他媽成歲月神偷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樣一想起碼陳誌的構想還有一定可行性,我把其餘幾個人湊了過來。
“我們商量了一下,這地方看著雖然好,但應該有詐,我們現在準備去的那個地方你們應該聽過,就是他們說的死亡海。”
王鵬嚇得趕緊出聲:“那個地方是個大沙漠,他們說了,活人根本進不去,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我一聽眼睛都亮了:“出不來也不一定是死了啊,說不定是走了,這說法是誰傳出來的?”
王鵬愣了一下:“啊?不知道,我們去了以後他們都是這麼說的,那地方看著就嚇人,也沒想彆的。”
他越這麼說我就越覺得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不會是賀燕那個鬼女人吧。
“你彆啥都信,彆介出去了就讓人騙去傳銷了。”
一邊兒的張小浩看王鵬被打趣嘿嘿笑了兩聲,我看見這個倒黴孩子也是鬨心:“你也彆笑他,你這樣的得被騙買保健品。”
看他不笑了,我就開始說正事兒:“總之思來想去都是這個地方可能性最大,我們可以先去附近看一看,大家有異議嗎?”
陶姐一聽腿一軟就坐地上:“去,去沙漠?我這樣的,得死在半路上啊!”
光頭趕緊伸手扶她:“誒呀不至於不至於,我們這麼多人呢抬上你出去呢。”
陶姐伸手去抓施文,施文就跟沒感覺似得,這一路上陶姐一路都扯著她,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心胸寬廣了。
而杜全雖然有點兒慌,但還是亮著眼睛看向我:“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明明他是支持我,但我就是渾身難受:“小夥子,你太盲目了。”
反正一趟問下來是沒人反對,陶姐雖然有意見也被及時策反。
我回想著頭一天來的時候疤哥指的方向,也算他做了個好事兒吧,疤哥火拚的時候都沒撐過第一輪海選,走的算是無聲無息,假如我們能出去,也算給他積點兒陰德了。
我領著大家夥向西南方向走,途中是一大片鹽殼地,這裡麵積相當之大,相比於沙漠的起伏連綿,鹽殼地那就是一馬平川的大荒地,簡直荒到人的心坎兒裡,看一眼就能聯想到大饑荒,簡直是寸草不生。
光頭也是嘴賤,非要這個時候去惹陳誌:“誒老陳,你要不把陳小花背上呢,它也不穿個鞋,羊蹄子醃入味了撒!”
陳誌跟陳小花一起斜著眼兒看他:“我看你的腦袋裡都是鹵湯。”
“誒鹽焗羊蹄。”
“辣鹵豬頭!”
我本來就煩躁,聽他倆在這兒嚷嚷就更煩躁了,回頭一個人賞了一拐棍:“你倆多大了?丟不丟人?”
他倆不說話了,我喝了口水指了指前頭:“這片鹽殼地終於是快走出去了,前頭又是雅丹,起碼還有遮陽的地方,大夥加把勁兒!”
這裡頭分不清個四季,這會兒太陽簡直要給我們烤出油了。
鹽焗大傻逼,每份九個半。
邁出鹽殼地的那一刻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頭頂的天空就擦黑一片。
“臥槽,咋突然黑了!”
時間似乎在我們進來以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月光下的土山丘如同獠牙一般聳立在地麵上。
“前麵有火光。”
遠遠的我就看見遠處有火星子往半空竄,看樣子火還挺大,前麵應該有人。
“大家小心點兒,咱們去前頭看看。”
我衝後頭的人招招手,直直地朝著著火的地方走去。
還沒等我們走近,一陣熱烈高亢的歌聲傳來,這歌聲聽著很不常見,但是給我的感覺有一點兒熟悉,有點兒像之前鄭義的師傅富姨跳神時候的唱腔。
我們在黑夜中靜靜潛行,又走了一大段才驚覺眼前已經不再是黃土山丘,而是黃土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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