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也沒在意,順手坐在了副駕駛,並讓光頭坐在了秦晃後麵的位置,不然我怕馬曉羽或者錢濤突然變臉對駕駛位上的人來一個致命乾擾。
“我先導航,要先往博孜墩柯爾克孜族民族鄉的方向走。”
馬曉羽坐在我的身後擺弄著手機,“那個廢村晚上應該會有點嚇人,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鄭義露出一個雪白的微笑:“你放心吧,我們都是嚇大的。”
馬曉羽頭都沒抬:“哦,那你們學習很厲害,但我覺得不相關。”
他們在後麵驢唇不對馬嘴地聊著,半夜的小鎮路上空無一人,簡直就是暢通無阻。
隨著汽車駛離小鎮,道路旁的房屋越來越少,最後連楊樹都沒了,隻剩遠處連綿的山體,按照馬曉羽的指引我們直奔托峰天路的方向,那是一條景色很豐富的鄉道,除了連綿的山脈,還有高聳絢麗的岩山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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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這些景色放到晚上啥都看不清,甚至因為這些山體過於龐大壯麗,月光投下來的剪影反而讓人覺得危險壓抑,偶爾遇到高山隔絕了月光,車子仿佛行駛在漆黑的隧道裡。
其實博孜墩也是一個好去處,更不用說托木爾峰和溫宿大峽穀了,可是我們現在隻能往一個廢棄的村莊裡鑽,我忍不住用後腦勺撞了下靠背,真希望儘快找出這隻害人的惡狼……
“從這裡下去,對,就是這裡,後麵的路就很不好走了。”
“確定嗎?”
“確定。”
秦晃向馬曉羽確定以後便將車子開到一處野路上,這地方光禿禿的也沒什麼植被,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車子晃晃悠悠地在那點兒有限的光亮裡摸索著,輪胎將石子壓得咯吱響。
鄭義趴在車玻璃上,臉都要擠扁了:“我去了,姐姐,這地方是怎麼讓你找著的?你玩兒跳傘的吧!”
馬曉羽隻顧聽著路,根本沒理他。
車子逐漸駛向一個上坡,偶爾會冒出幾棵樹來。
直到一個破敗倒塌的小屋出現在右側,馬曉羽突然叫道:“就是這附近,馬上就到了,後麵的路就不好走了,我們隻能在這裡下車。”
錢濤看了看周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房子也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黃土裡都鑽出了雜草,大晚上的怎麼看怎麼荒涼。
“砰砰”幾聲關門聲響起,我們陸續下了車。
秦晃走在我身邊不經意地說道:“她在夜裡看不清人,認路倒是挺準。”
他的意思我頓時領會,卻沒聲張,隨後我回頭看向最後麵的容遠:“你感覺怎麼樣?”
這一路上他都沒說話,極其安靜。
“我有點兒頭暈,不知道是不是暈車。”
他甩了甩腦袋,臉色不太好。
“先去看看吧。”
我們沒有用手電,總覺得不太安全,跟其他人比我的視力好上不少,於是便由我打頭,其餘人跟在身後。
路過那間小房子後再向西走了二三百米的距離,幾座零散的房子陸續出現在了眼前。
這些房子倒的倒、塌的塌,雜草和樹木從房屋廢墟裡鑽了出來,甚至有一棵歪脖子樹上還掛著一個鐵壺,那鐵壺的把子緊緊勒在一根側枝上,幾乎陷進了樹皮。
風一吹,砂礫和樹枝抽打在鐵壺上發出“鐺鐺”的異響,十分沉悶。
有的房子門口還砌著灶台,缺了一半的鍋還放在上頭,裡頭是一汪混著泥沙的雨水。
馬曉羽說的沒錯,當人類的居所被植物侵占之後就會顯得異常詭異,沒由來地讓人感到緊張。
仔細看去地上還有埋了一半的盆子和飯盒,讓人忍不住聯想著這裡曾經生機勃勃的景象,可越是聯想,就越覺得眼前荒涼。
光頭兩手插兜,左邊掛著一個錢濤,右邊掛著一個鄭義,三個人賤兮兮地湊近左手邊的第一間廢屋,那窗戶塌得就剩一邊了,裡頭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心裡一跳:“你們離房子遠點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倒了。”
可他們三個還是不約而同地湊了過去。
“我咋覺得裡頭有東西呢?你們看著沒有嘛?”
光頭疑惑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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