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出聲,隨後側身靠近門板屏氣凝神聽了聽。
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
“應該是沒人。”
我嘗試著拉了下門把,很輕易地將木門拽開了一道縫,秦晃和容遠迅速靠了過來。
可探頭一看:“嗯?還有一道?”
我沒想到這門打開以後裡頭竟然又是一扇門,而這一扇可能是因為沒怎麼經過風吹日曬,顏色更是赤紅,也不知道是塗了什麼,顏色渾厚,反正不像油漆。
光頭伸出腦袋來上下打量:“唉咋塗得紅通通的嘛,山上哪有人不搞房子光搞門呢。”
容遠也是一臉沉思:“紅色……會不會是朱砂?”
鄭義小聲驚呼:“難道是用來辟邪的?這得多避諱啊,兩扇門一扇窗,全塗了朱砂,寂靜嶺啊這是?”
是不是朱砂暫且不論,主要這一道門不一樣的地方是它還上了鎖,拳頭大的鎖跟秤砣一樣,朱砂加上大鐵鎖,這地方難道有僵屍闖門不成?
“誒?這啥呀?”
我順手把外門拉得大敞,門後竟然飄起一張泛黃的紙來。
這張作業本大小的老信紙被用一顆小釘子釘在門板上。
“有字。”
湊上來的馬曉羽小聲念叨著:“不可見月亮……”
沒錯,這紙上隻寫了這五個字,每個字都用鉛筆狠狠描了好幾遍,字跡生硬潦草,後麵還畫了一個大大的歎號,估計也有好一段時間了,鉛筆的印子都淡化了不少。
“不見月亮?隻能見太陽?那不更是為了辟邪!”
鄭義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於是縮著脖子就開始往後退,“大哥,咱們就應該等我師傅醒了再來,這也太邪門了。”
他說話的功夫馬曉羽小心走到了窗戶麵前,她使勁兒眯著眼睛湊近窗戶,可惜那窗戶從裡麵遮得嚴嚴實實,她費了牛勁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進去?”
秦晃從手指上取下一個細鐵環,三兩下就掰直了,他晃了晃那鐵絲,跟我們商量著。
“算了吧!”
我們其餘人還在考慮,可馬曉羽竟然投了反對票。
“這裡的人舉止這麼奇怪,說不定真有什麼害人的東西,強行進去對我們太危險。”
我一臉奇怪地看向她:“不是,姑娘,你大老遠把我們帶過來,現在都到門口了,才想起來危險啊?”
她抿了抿嘴沒說話,但看表情可是倔得很。
秦晃垂下眼皮思考了一下,手上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就猜他不會聽馬曉羽的。
可還沒等他動手撬鎖呢,更高處的山坡上突然傳來一聲沉重的跺腳聲。
“裸鳥啊!裸鳥!”
退到不遠處的鄭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大叫一聲,嚇得大夥一激靈,隻不過實在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什麼?”
光頭都懵了,“裸什麼?”
這麼大的動靜鬨出來秦晃也顧不上撬鎖了,鐵絲一卷又套回了手上,我們趕忙跑到外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