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好大一隻裸鳥!”
這一看我才知道鄭義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我很少用赤裸來形容一隻大鳥。
山坡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一隻粉嘚嚕的大鴕鳥,粉是因為它幾乎就沒啥毛,它跟斑禿一樣長了幾塊絨毛,中間零星地夾雜著幾根羽毛。
此時兩米多高的大鳥迎風而立,兩條長腿撇得老開,倆雞翅膀還偶爾支棱一下,此時正歪著個腦袋看著我們,兩個葡萄大的黑眼睛烏溜溜的。
挺像精神小夥。
“它咋這個樣子呢?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看它了。”
光頭皺著一張臉嘟囔,而鄭義也附和道:“就是說啊,誰辣手摧鳥把它拔成這樣啊?”
錢濤嘶了一聲:“我猜它是得了什麼禿毛病,這鴕鳥比我們還高,誰有那個本事拔它的毛啊?”
光頭點點頭:“有可能,誒但是這地方咋會有鴕鳥呢?”
鄭義頓時露出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當然有了,阿克蘇有養殖鴕鳥,常見得很。”
光頭頓悟:“哦~那它這樣兒的肯定是讓人扔球了。”
我沒摻和他們的談話,兩眼注視著那傻鳥,它腦袋一歪一歪地看著光頭他們大聲議論它,不知道是不是聽急眼了,竟然突然暴起炸著兩根雞翅就衝了過來!
“我操!快跑啊啊啊啊!”
這是我第一次看清鴕鳥奔跑時的具體動作,那大腿一看就是練體育的,比那有毛的還嚇人,一腳一腳跺得邦邦響,踏起一片煙塵。
這下光頭他們幾個也不蛐蛐了,拔腿就跑。
我和秦晃跟在他們幾個屁股後頭狂奔,雖然一隻鴕鳥不至於把我怎麼樣,但是它這身限定皮膚實在太有效果了,雞皮疙瘩都是pus版的。
就像有的人其實並不怕蛇,但是他看到蛇就會聯想到一係列可怕的後果,中毒、死亡、家破人亡、魂飛魄散,想到這兒也就怕了。
我怕這傻鳥有皮膚病,打死我也不想變成光頭!
於是我一使勁兒超過光頭:“光頭你墊後,毛都沒有你怕啥?”
光頭跑得臉上的肉都在顫抖:“你個賣鉤子的!老子就是沒頭發。”
那鴕鳥的腳步聲急促而沉重,在這大半夜的荒山裡聽起來跟催命符似得,起步沒幾秒就已經追了上來,這玩意兒跑得太快了,放市區裡跑五百米能超速三次。
“大哥大哥它來了!”
錢濤和馬曉羽臉都白了,鄭義這死小子到底是長得黑,竟然還有餘力回頭,差點兒跟鴕鳥來了個臉對臉。
我一咬牙,當即就想著要不一腳把它踹倒得了,不碰它不就是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鴕鳥在我回頭的一瞬間竟然直接漂移進屋了……
沒錯,就在我們經過了第一間破土房的時候,它直接鑽了進去。
我一個急刹差點兒摔在地上,站穩之後正好通過窗戶跟它來了對視,它蹲在那破棉被上看著我,還眨了眨眼。
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小沈陽蹲在那兒說:“你還跑啊?我,到家了~”
看到這個情況其餘人也稀稀拉拉跑了回來,一群人和一隻禿毛鴕鳥麵麵相覷。
光頭輕輕靠在我的肩旁:“它在耍你唉,皇上。”
我扭頭麵無表情得看著他,卻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我順手掏出手機,上麵顯示著陳誌發來的消息:“速歸。”
與此同時秦晃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同樣的,他的臉色瞬間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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