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的頭腦混沌不清,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可現在想來,光頭曾經說過我的眼睛變色了,難不成我的眼睛還有開關?
馬曉羽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大聲尖叫:“啊啊啊!你這個變態,就算我死了,你也是一隻老母雞,還有那隻死鴨子!”
我開始控製著兩隻眼睛向後翻白,儘管看不見,我依然感到一陣眩暈,眼眶裡傳來拉扯的疼痛,就像血管和筋脈都要被扯斷了……
“烏眼兒哥,你快跑吧!”
伴隨著陳誌壓抑地聲音,他浮腫的臉像跳屏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難怪光頭要說他,這家夥現在跟個巨人觀似的,根本看不住原本的模樣,腫脹不堪不說,臉上的血管像蜘蛛網一樣爬在臉上,估計是陳小花來了都得嚇一跳。
“以後彆隨便嘬人,你這也太難看了。”
陳誌被擠成一條縫的眼睛一瞪:“你……你的眼睛!”
我笑了一下,“噓,看不到顏色。”
借著頭發的遮擋,我抬眼打量著周圍,這裡竟然這麼寬敞,與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參差不平的牆麵上到處都是坑道,有大有小,這裡就像一個龐大的蟻穴,此時正有千千萬萬的螞蟻像中心趕來。
四周燃燒的油燈在我眼裡全部都是灰藍色,它們擺動著詭異的舞姿。
馬曉羽正驚慌地向我們跑來,她並不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安然無恙,相反,她的臉上、身上都是傷口,渾身的衣服破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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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個與她對罵的女人,這一眼讓我曾經的構建崩塌得十分徹底。
她碩大的眼睛從腦袋鼓出去,突兀地長在兩側,長而斜的脊椎高高地支撐著她的上身,那兩根胳膊上長著兩把帶著鋸齒的鐮刀。
這特麼還是個人嗎?可看馬曉羽和陳誌的反應,她至少得是個人啊!
再看那個念叨著野櫻桃的男人,他的身上長滿了瘤子大的皮贅,此時正隨著他的走動一搖一晃,臉上的皮贅把眼皮墜得嚴重外翻。
隨著他晃動的步伐,我好像看見一坨快要融化的蠟塊。
另外還有三人,一個就像一團黑霧,看不清形體,最後一個正吹著哨子,尖齒獠牙,兩眼漆黑,還有一個同樣長著滿口利齒,一條細長的舌頭時不時地伸出來。
我不敢置信,趕緊去看光頭,可他們原本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隻不過光頭現在冒著一層油光,很像褪毛版豬剛鬣。
甚至連老四爺和容遠,也都是尋常的樣子。
牆上的洞穴裡開始鑽出各式各樣的東西,包括我們來時見到的各種玩意兒。
它們似乎迎來了狂歡一刻,極儘癲狂,明明隻有灰藍色,我卻能看濃稠的紅,那是地獄的顏色。
那女人走到我麵前,揮舞著手上的鐮刀,嘴裡發出的還是那道沉靜嗓音:“算了,你跟我走,我不跟那個小丫頭計較。”
那蠟人扭曲著蠕動到我麵前,感慨萬千:“可惜了,如果你能看見,就知道我們其實比你想象中要和藹得多。”
他們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彼此還會交換一個嘲弄的眼神,像是在做一個十分有趣的遊戲。
馬曉羽嚷嚷著說他們在放屁,“大哥,你信我啊你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前是撒謊了,但我沒有想過害你們,我發誓!求你了,信我吧!”
我揚手製止了她。
隨後抬頭直視著他們的眼睛:“我其實也比你們想象中‘和藹’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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