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犬牙高舉過頭,在幽藍的火光中狠狠揮下,淒厲混雜的尖叫聲響起,我屁股底下的巨獸突然抽搐著趴在了地上。
剛一落地,容遠的臉就露了出來,他半張臉都濺滿了血,正拎著電鋸看秦瑤呢。
我剛剛那一下並沒有敲斷巨獸的脊骨,但傷肯定是傷著了,巨獸身上疼,秦瑤的母親看起來也很痛苦。
碩大的腦袋伏在地上,秦瑤也跪在水裡,泥水已經淹沒了她的腰。
此時巨獸那麼多顆腦袋已經被容遠砍了一半,這人看起來正是嚇人的時候,大家摸不準他現在的性格,生怕他突然把秦瑤也帶走。
秦瑤哭得說不出話來,一隻手放在她媽媽的臉上,另一隻手慌亂地試圖阻止容遠,絕望和崩潰和泥水一起爬上了她的臉。
光頭像狗熊一樣奔過去,張嘴就叫:“哥們兒,你看這個事兒,我個人覺得有人比它更該死!”
說完他就指了指遠處那幾個看戲的人。
此時的巨獸還顫抖著趴在地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站不起來了,我在它背上單膝跪著,衝容遠打了個響指:“同學,打個賭啊,看誰先把他們乾死。”
容遠抬起那雙冷漠的眼睛看向我,手裡的電鋸咆哮了起來。
他答應了,我猜的。
果然,他提著電鋸就踩著泥水狂奔而去,電鋸開路,水裡但凡想要阻止他的東西全被斬成了兩段。
我也不想落在他後麵,直接攀上側麵的牆壁像豹子一樣攀爬飛躍。
那幾個人的笑容戛然而止,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有點兒懵。
然而我們的速度相當快,甚至連其他異獸的撕咬都不在乎,一門心思的就是衝。
沒辦法,他們太賤了,雖然疾苦無法避免,但是以吸食彆人的痛苦為樂就是純純該打。
那幾個人慌而不亂,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泥水裡的東西圍著他們圈了一個圈。
眼瞅著容遠已經到了跟前,我一腳蹬在牆壁上縱身一躍,這一跳至少有四五米,那幾個人眼睛都瞪大了,他們應該怎麼都沒想到我是飛過來的。
但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是傻子,終歸是知道躲,幾個人生怕挨上我跳躍後的這下強化普攻,趕緊四散躲開。
然而就在這時,渾濁的水麵突然破開,渾身黑黢黢的秦晃像水鬼一樣從他們腳下冒了出來,他緊貼著那個蠟鬼的後背,手裡揮出一根鐵刺捅在他的胸前。
這蠟鬼樣的男人避無可避,第一時間咬牙想要掙開,抬腿就要向向後蹬,可我正好“噗通”一聲就落到了他跟前,順勢拿著犬牙穿透他的腳釘在了地麵上。
我這邊剛蹲下,頭上“嗡”地一陣聲音滑了過去,容遠甚至沒給蠟鬼痛呼一聲的機會,電鋸直接就切斷了他半個脖子。
鮮血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淋在我們三個身上,蠟鬼身後的秦晃抹了一把臉,隨手就把手裡的男人扔在了泥水裡。
他的眼神極其凶惡,緊緊盯著另外三個人:“你們怎麼不笑了?”
滿口尖牙的男人眼皮抽了抽,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無所謂,他是最廢物的那個。”
他是沒笑,我反而沒忍住笑了:“那行,現在三對三,公平公正,你死我活。”
一瞬間,他們那詭異的身體在我眼裡膨脹了不少,幾個人的身後是濃濃的黑霧。
這次秦晃對上了那個身手靈活的女人,容遠舉著一把電鋸緊盯著剛剛說話的長舌男人,電鋸對付他正好,誰讓他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