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這還叫沒病?這麼嚴重的後遺症還叫沒病啊?我覺得這可比眼前這老太太睡不著覺的症狀重多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她們家人都不帶她看病嗎?”
老太太越說越精神,抱著腿滔滔不絕地說著:“她小的時候還不嚴重,等她大了,也沒人管得了了。”
“九十年代不少人接觸了股票,她父母因為炒股失敗,一起自殺了,自殺前把她送到了這裡,她爺爺奶奶在這兒,這孩子嚇壞了以後,她爺爺奶奶為了讓她換個環境,帶著她搬走過一段時間,這個房子就空置了,直到老夫妻去世,她自己又回來了。”
我想到她門口那些空碗,直覺她現在怕是更嚴重了,不然也不至於要靠鄰居來送飯。
“我碰到過五樓給她送飯,她生活還能自理嗎?”
老太太歎了口氣:“可以自理,但是她不敢出門也不願意見人,隻能靠補助生活,能吃什麼好東西?時間長了人總要垮掉。”
“五樓也是後搬來的,其實一開始主要是頂樓小孫給她送吃的,我們也都習慣了,但是小孫跟他爸老孫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差,後來小孫受不了就搬出去了,直到老孫這次病了他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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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的時候我們也不放心小崔,就輪著給她送飯,現在我們這些人越來越老,好在有五樓的小宋,他有時間就幫忙送一送,偶爾送上一次就很好了。”
我大概捋了捋,五樓那個胖胖的絡腮胡子大哥就是小宋,而那個額頭有胎記的中年男人就是頂樓孫家的兒子小孫,摔壞了腿坐輪椅的就是老孫。
聽這意思,老孫和小孫一向關係不好,並不是受傷以後才有的事兒。
但是按照老太太的說法,老孫之前雖然古板嚴肅,但也不是一個多麼刁鑽的人,現在這種高空拋物和頻繁擾民的行為都屬於後發的。
光頭的腿有點兒蹲麻了,伸腿的時候碰了碰我:“地下室你們搬來以後去過沒有?”
我搖搖頭:“來之前房東問過我們用不用地下室,用的話他把東西搬走,我倆尋思也沒那麼多東西呀,就沒讓人家搬。”
光頭抹了把腦袋,戴上他的鐵盆:“走,看看去撒!”
我倆眼神一對上就沒什麼好事兒,當真就站起來去了。
兩個人往樓門口一杵,手電光打下去是陡峭狹窄的樓梯,儘頭是一條走廊,正對著的是一道生鏽的鐵柵欄,被人從裡麵用紙殼子擋著。
我抽著鼻子嗅了嗅。
光頭趕緊問:“咋樣?有啥味道?”
我靜靜地看向他:“這麼大一股尿味兒你聞不著?”
光頭揉了揉鼻子:“我以為你能聞出啥不一樣的嘛。”
說實話這地下室又深又窄,看著確實挺滲人的,難怪我從來沒見過有人下去,這地方但凡不是迫不得已還真沒人願意下去。
“小夥子們。”
我倆看得正認真呢,身後就幽幽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老太太叫我們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她正背著手看著我們:“太晚了,回去吧,平時要是自己閒著沒事做,可以來跟我聊聊天。”
說完,她就扶著欄杆慢慢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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