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我人都麻了呀!
我可記得當時隻有那些犯了惡事的人才會被人血樹吞噬,他們本身就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如果隻是單純的怪物還沒那麼可怕,可他曾經是人類,現在看來更是保留著人類的機智和思想,這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但我想不通他們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沒有細君公主的召喚,他們也能離開森林行動自如嗎?
原來那些粘液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當年那種類似樹汁的汁液,我竟然沒有往這個方麵想過。
是了,當時那個笨蛋人販子就是傷口誤觸了樹瘤子才長了異物,看來這些東西的危險性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高。
當初出於謹慎,我並沒有讓其他人伸手接觸過人血樹的汁液,沒想到裡頭竟然隱藏了這樣一個秘密。
曾經他們還隻是偷生在樹皮之下的人形樹瘤,現在竟然能偷生在人皮之下了,簡直是毒瘤一樣的存在,還是奪人性命的惡性瘤子。
眼前的怪物一看原形已經暴露,也不打算繼續遮掩了,於是他像變態一樣突然開始扒皮,作為文明社會的老百姓,我們麵對脫衣服的人都會無所適從,彆說脫皮了。
可眼前這個東西扒皮就像脫皮一樣自然,我甚至能聽到“嘶拉”一聲,一瞬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就立起來了。
“誒誒誒,你有事兒說事兒,脫衣服乾什麼!”
轉眼功夫怪物血淋淋的上半身已經裸露出來,看得光頭呲牙咧嘴,但是他可沒準備跑,反而彎著腰準備迎上去。
“傻逼,你離他遠點兒!”
光頭死死堵在走廊前頭,那怪物看了看我又看看光頭,隨後一扭頭就張開雙臂朝光頭撲了過去
他很清楚自己有哪些優勢,我也看出來了,論身手他並不突出,論技能他也沒有什麼其他手段,唯一特彆的就是皮下的汁液可以灼傷人類的皮膚。
這東西的尊容實在滲人,光頭鐵了心的不挪窩,可臉上仍然控製不住地扭曲起來。
“接著!”
我掏出腰間的鐵簽子分彆扔給光頭和崔妤,同一時間追了上去,五指成爪直接掏向怪物的後背。
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沒入了他的血肉,那種觸感十分奇怪,纖維明顯,而且格外堅韌,和普通的血肉大不相同。
不過這種情況卻方便了我下手,我扯著怪物的血肉就將他拽了回來。
怪物的手從光頭眼前揮過,光頭躲的再快依然被觸碰到了眼角,他接過鐵簽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揚手狠紮下來。
此時怪物被我扯著背上的血肉頓時疼的沒了章法,光頭這一下正好捅穿他的手臂狠狠釘在了凳子上。
我順勢按住怪物的後頸,將他製服在地上。
“你倆彆碰他,去找老宋,小心一點。”
崔妤死死盯著地上的怪物,手裡的鐵簽子抖了抖。
光頭察覺到她的情緒過於激動,趕緊來拽她。
“咱們先找人撒,找到了你再弄他。”
我手底下的怪物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然試圖恐嚇崔妤:“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乖孫女。”
我就看不慣他這個裝逼的樣子,揚起手在他嘴上“啪啪”拍了兩下。
“嘴硬!嘴硬!就屬你嘴硬!”
他愣了一下,模糊的五官抽搐兩下,異常猙獰,可緊接著他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笑聲,盛滿了惡意。
他側頭瞥向我:“你以為你這樣就是抓住我了?哈哈哈哈,你馬上就要失去你的手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很長,手掌寬大,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