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穿著黑衣服的鄭義。”
他們的車剛一停穩就蹦下來一幫妖魔鬼怪,紅頭發大白臉的劉紅,黑長直的楊思佳,暗夜使者小鄭義,還有一個翹著腿一蹦一跳的青年,應該就是戴雲開了。
眼瞅著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本來就情緒不穩的崔妤嚇得直哆嗦,彆說她了,大晚上的我看了都害怕,他們好像那個地府工作人員上來團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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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佳“砰砰”拍著車門:“大哥開門,開門大哥。”
敲門不算,她還好奇地把臉貼在車玻璃上,估計是想看看傳說中的瘤鬼。
“啊啊啊!”
許久不見生人又經曆過大喜大悲的崔妤嗷地一聲躲到了另一邊,結果另一邊卻是走路晃晃悠悠的劉紅。
光頭有點兒看不過眼了,趕緊說:“姐姐姐姐,你要是跟我們出去,也不能空手對吧,要不我帶去收拾收拾行李得了,讓他們先商量事兒嘛。”
崔妤這次點頭相當利索,還是我下車把那幾個妖魔鬼怪驅散了才讓他們出去。
光頭他們前腳剛下車,楊思佳後腳就冒冒失失地鑽了進來,跑到第二排抱著座椅靠背去打量乾巴人。
“彆致,相當彆致。”
戴雲開也是個自來熟,把著車門把腦袋伸了進來。
“楊思佳,這也是你親戚?”
楊思佳二話不說抬腿就踹他那條好腿。
我和他們這種小屁孩兒實在沒的說,簡單的跟鄭義打了個招呼,他還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把重點放在了劉紅身上。
“仙女,祖宗,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技能是被動的嗎?”
劉紅假裝咳嗽兩聲,有點兒尷尬:“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差點兒什麼。”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我無語至極:“差什麼啊?我總不能跟侯成一樣撞你一下吧?你願意我也不敢呐。”
楊思佳轉過身來說情:“大哥,你也彆怪人家了,我聽說你以前不也是個半調子嗎?”
我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呀,你說的好有道理!”
她伸手晃了晃我的靠背:“大哥,剛才那個姐姐好怕我們啊,她怎麼了?”
之前我給他們講的主要是瘤鬼的事兒,倒也沒細說崔妤的過往,為了避免接下來同行的時候他們不小心冒犯著人家,我還是大概說了一下崔妤的情況。
隨著我的講述楊思佳他們的表情逐漸崩壞,像是吃了一口餿飯。
“所以她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家顧忌著她點兒,之前人家在車上,我也不好意思說太多關於她的事兒。”
大家都點點頭,這裡頭隻有戴雲開聽得一知半解,他沒經曆過這種事兒,聽得直撓頭,最後雲裡霧裡地指著行李箱說:“所以這個是那個姐的爺爺。”
然後指著乾巴人說道:“這個是她奶奶。”
楊思佳直接拍掉他的手:“什麼她奶奶,那是你奶奶,你怎麼上的學,閱讀理解這麼差!她奶奶是人!”
戴雲開不服氣:“你哪隻耳朵聽見人家說她奶奶是人了?說了嗎?說了嗎?什麼人能相安無事地跟鬼生活那麼多年?黑寡婦啊!她爺爺一個男鬼,又不能用女皮,皮緊了養她那麼年!”
楊思佳嗤笑一聲:“那你說她奶奶是個啥?如果她也是瘤鬼,怎麼不跟她爺爺一樣偷偷回來?”
起初我隻當他倆鬥嘴,可聽著聽著卻無端冒出一層冷汗。
我們怎麼一直忽視了她那個奶奶呢?
如果瘤鬼不能更換性彆,那樓裡可隻有一個老太太……
她雖然有和崔妤類似的情況,但了解犯罪過程的不隻有受害者,還有加害者。
崔妤總感覺晚上有人偷窺她,而大半夜坐在外頭的隻有那麼一個人。
那老太太還說過她有一個孫女來著……
完了,光頭他倆到現在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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