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他誰啊?”
我往前一探,伸手扶著光頭的靠背,這個我是實在好奇,誰家好人長這樣啊?
劉紅皺著眉頭盯著乾巴人的臉看了又看。
“我也不確定,就是覺得長得像。”
“在我看到的記憶裡,那個在地下室被換皮的年輕爸爸他有一個兒子,那個孩子的耳朵跟這位長得很像,耳朵大,耳骨突出來一塊,都說人的耳朵是不會輕易改變樣子的。”
光頭不信:“啥玩意兒?你說他是人?長成這樣沒人報警嗎?”
劉紅瞟了他一眼:“他也不是一開始長成這樣的。”
“在馮冬的記憶裡這個孩子姓高,叫高閔陽,他們雖然是一家三口,但這個爸爸是二婚,孩子是他親生的,跟女方沒關係。”
“馮冬換了人家的皮以後雖然裝的像個人,但有的東西走心不走心還是不一樣,更彆說是談戀愛了,人家女方就覺得這日子越過越不舒服,賣房子的時候他們倆就把婚離了。”
“高閔陽本來是跟著馮冬走了的,但是剛搬走沒兩天這孩子就不見了,其實馮冬本來就不怎麼理他,馮冬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去哪兒了,也根本不關心人家的死活,丟了就丟了,他也不想管。”
我直呼好家夥,這一家子裡的女方簡直是命裡帶點兒運氣,逃過一劫啊。
“那個孩子當時多大?”
劉紅撓撓腦袋:“大概……八九歲?”
“這要真是同一個人的話……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啊……我去,天選之子。”
光頭偷偷乾噦了一聲:“我看他吃起蟲子來猛得很,應該餓不著吧……”
我是感受過這兄弟的肌肉的,食譜肯定不簡單,蟲子啃瘤鬼,他再吃蟲子,九成九是中毒了!
再看他恨瘤鬼的那個樣子,還真像有仇,這小孩兒沒準兒也是知道了什麼才跑的。
光頭也好奇,還出了個餿主意。
“小紅小紅,要不你也紮他一下?”
我忍不住拍他一下:“你說啥呢?當人家麵兒說要紮人家腦花兒啊?小聲點兒。”
劉紅小小聲說道:“我偷偷試過了,根本紮不動!”
我小聲嘟囔:“你也真挺不是人的……”
說著我一拍大腿,回頭看著乾巴人,也就是疑似高閔陽這位。
“孫天齊說的那個,穿著雨衣跟著他的人是你!兄弟,也是你把他帶過去的吧!”
高閔陽不知道聽沒聽懂,衝我微微張了張嘴,卻沒出聲。
看他這個動作我一下就想到他衝我噴毒液的模樣,趕緊往後躲了一下。
“行了行了,你彆張嘴了,嚇人,我先算你是好人。”
我靠在車門上盤算著:“那個女瘤鬼好像知道地下室不對勁,她不會是想抓這小子吧?小紅,你怎麼不看看那隻瘤鬼的腦子?”
劉紅摸了摸肚子:“她已經死了,好像沒用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咬牙切齒:“小柳樹下手這個快啊!”
談話間我們已經到了郊外一處荒地,確定四周沒人,鬼鬼祟祟地把瘤鬼們搬了下來。
我沒讓前車三個小孩兒下車,生怕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
但現在怎麼處理瘤鬼又成了問題。
“燒得話風險太大,讓小紅把他們拉到土裡的話……明年春天會不會長出新的?”
我腦袋裡冒出一個畫麵,一棵小樹花開又花敗,然後在秋天結出一個馮冬來。
造孽,恐怖片啊!
劉紅已經像個章魚一樣揮舞起了觸手。
“沒彆的辦法了,他們有骨頭,燒也燒不乾淨,或者你在殯儀館有人。”
光頭湊過來說道:“我有個親戚,前年燒的嘛,算不算?”
我把他踹到了一邊兒去。
“彆理他,那你埋吧,埋深點兒,最好埋到凍土層裡。”
劉紅不理解:“那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