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萬裡將信件拿出來後,這位辛向博辛主任,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了。
可是整個院子裡,他們也有一兩百人,其他人卻根本不理解這是什麼東西,自然也就不會有慌亂的感覺。
隻有辛向博一個人,雙目驚恐的看向了寧萬裡。
還沒等寧萬裡有下一步動作,辛向博便連忙開口嘶聲吼叫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副氣定神閒的神態了。
“彆動!!姓寧的,那封信的保密級彆,屬於絕密,你敢擅自拆開,就要想清楚後果,你的家人,你的部下,都會被連累的!!”
這麼一番聲嘶力竭的吼叫,的確是讓寧萬裡準備拆信封的手頓了一下。
不止是他,他身後的幾十名一隊隊員,還有院子裡被控製住的他們的成員,此刻都是被辛向博的吼叫吸引過去了目光。
如此急切和慌亂,讓原本看到他們主任氣定神閒的人,也不由得心中一慌。
而寧萬裡更是看了看手裡的信件後,備注的收件人隻有一個數字代號,寧萬裡也隻能看的明白這個代號。
本來他也沒有以為這封信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東西。
畢竟前些年,北邊支援了不少設備和專家,所以,這種文字,在他們各處單位之中,其實也並不算少見。
這裡夾著一封俄文信件,也實屬正常情況。
但辛向博居然這麼慌亂,反而讓寧萬裡瞬間明悟,這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心中一定,寧萬裡手上動作不停,直接拆開了信封。
裡麵隻有兩頁紙,全都是用俄文寫的,寧萬裡知道這封信絕對是涉及到了他們這些人的命根子的,於是掃了一眼後,又匆匆裝了起來。
這個院子裡,其實有不少精通俄語的文職人員的,但是,這個檔口,寧遠又怎麼敢把好不容易到手的關鍵物證,隨意讓人解讀看到。
辛向博也是關心則亂,他看到寧萬裡把信件裝起來的一瞬間,立馬意識到,自己這番亂了陣腳的舉措,才是讓對方起疑心的關鍵。
想到這裡後,辛向博咬了咬牙,隨即真是恨不能直接給自己兩個大耳光。
忍耐下來後,辛向博掙紮著來到了寧萬裡麵前,低聲說道。
“寧廳長,咱們,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這事情,對於你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兒,怎麼樣,做一筆聯交易?”
寧萬裡看著辛向博,心中一動,低頭看了看信件後,索性朝著兩側押著辛向博手臂的手下人員揮了揮手。
一隊隊員都是極為有經驗的老成員了,這種手勢還不至於會錯意。
於是這倆人鬆開了按著辛向博的手臂,朝後退了幾步。
寧萬裡帶著已經被拷上的辛向博朝著旁邊一間小屋裡走了進去。
進來屋子裡後,辛向博居然還主動的關上了房門。
寧萬裡沒有在意,他還不至於擔心這麼一個上了手銬的文弱,會對自己動手。
他現在哪怕身體透支損傷的厲害,但手裡這不是還有一把剛殺過人的槍麼!
轉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後,寧萬裡看著辛向博,沒有開口。
寧萬裡姿態拿捏的真的很無禮了,可是辛向博卻沒有在意。
反而直接就是一個大禮,跪拜在了寧萬裡的身前。
這一下,卻是讓寧萬裡都有些出乎意料。
不至於吧,雖然這個辛向博職級不高,按照新定的職稱評級來算,隻是正處級而已。
但是,他這個正處,怕是連尋常的副部級,都要賠著笑臉的。
不在於他的職級,也不在於他所處的部門有什麼權力,純粹就是因為,這個人是那位大佬推出來的一個代表罷了。
上上下下的誰不知道他為虎作倀狗仗人勢,仗的是那個老虎的勢。
不然,真以為他能夠帶著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就能所向披靡?
幾乎所有被他們盯上的,都不敢反抗。
可眼下,就是這麼一個氣焰囂張到了極致的人物,居然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寧萬裡麵前。
寧萬裡不發懵才是扯淡呢,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後,立馬就明白了,這封信裡麵的內容,恐怕是真的要捅破天的了。
想到這裡,他也有些坐不住了,是的,他們一直以來,琢磨的不就是這麼一個突破口嗎?
隻不過他剛從椅子上起身,麵前的辛向博就朝前拽住了寧萬裡的褲腿,咬著牙說道。
“寧廳,剛剛在外麵,我說的那番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的,這封信,牽扯到的是誰,我想,您現在應該也能想的明白了!”
按照現在推論的好多研究性史學,那位和北麵聯係上的時間應該是70年的年底,也就是當前劇情裡幾個月之後,五虎在這裡提前了幾個月,其實也不算突兀,畢竟,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時間點兒,誰也說不清楚!)
寧萬裡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對著跪在地上,顯然已經是慌了神,隻想先度過眼前這一劫的辛向博問道。
“我知道是誰,甚至,不需要翻譯這封信裡的內容,隻看到這個文字,也就大致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寧廳,您是個聰明人,與我們作對何其不智!咱們雙方各退一步如何!”
辛向博看著寧萬裡此時的神情,覺得總算有了一些轉機,所以連忙開口,拋出來了他能給的一些條件。
“這樣,您今天來這邊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再追究的,甚至,昨天您孩子帶人攻擊機電廠人員的事情,我也可以幫您處理完!”
“再進一步,我回去馬上向上麵報告,關於您的單位,住宅,親朋所涉及的一切關係,我們通通可以做到秋毫無犯!隻要,把這封信件還給我!”
寧萬裡聽著聽著,卻是突然笑了出來。
笑了好一陣後,這才緩緩停下,對著看向自己,滿眼希冀的辛向博說道。
“你說的越多,我的猜想就越嚴重,我猜猜看吧,他,總不會是想以國家利益,換取北邊支持,以求上位吧?”
這個時期,頹勢未現,所以還不至於是叛逃這種打算,唯一合理的,隻有這個理由!)
眼見著寧萬裡都說明白了這封信的所說的內容,辛向博有些無力了,居然鬆開了抓著寧萬裡褲腿的手。
“若隻是爭鬥,我還說不準放你一馬!”
寧萬裡突然咬緊了牙,轉頭對著辛向博暴怒嗬斥道。
“可他這是在做什麼?我們幾乎快打光了一代人才站起來,現在,又要請一位太上皇來坐在頭上嗎?我就去他媽的!今兒這事兒,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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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的就不止是為了自己這方陣營所謂的鬥爭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