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萬裡他們這一批走過兩萬五千裡的老戰士,那是被教員稱之為燎原之火的火種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所謂紅軍不下校就是這個意思,隻要是走過這一段路的,全都是校級以上。
這些人的意誌以及對於整個民族的責任感,都是非常高的。
寧萬裡自然同樣如此。
所以,怒斥完這個辛向博後,寧萬裡直接一腳踢開了他的手,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隊隊長叫周守田,比大部分一隊的隊員年紀都大,今年也四十三了。
他參加隊伍時間比較晚,是在45年下半年,直接在晉北參的軍。
打土豪分田地之後,正好晉察冀野戰軍駐地就在鄉裡,很多鄉裡鄉親的年輕後生,紛紛參了軍。
而這個時期,也正是盧總從嚴安學習完,調來這邊。
可以說,周守田的起點,就已經直接實現階級躍遷了。
時也命也運也,再者說了,也是這周守田性子沉穩,能承的住盧總的信任。
這才一直帶到了身邊。
寧萬裡從屋裡出來後,周守田湊了過來,看著寧萬裡問詢道。
“寧廳,怎麼處理這些人?”
“把職級在副處以上的,全都帶回去,裡麵這個,單獨關起來,可能會有大突破!”
寧萬裡把信件揣好,朝著屋裡指了指說道。
周守田點了點頭,雖然剛剛眾人都看到了寧萬裡和這個辛向博一起進了屋裡。
但是,對於寧萬裡,周守田是信得過的。
作為盧總的心腹,他知道寧萬裡在盧總心中的份量。
所以聽到寧萬裡的安排後,周守田沒有任何猶豫便吩咐手下開始動了起來。
連同這個辛向博在內的七個人都被帶走。
除此之外,還有在這個辛向博辦公室裡找到的其他一些信件以及電文。
辛向博被人從屋裡帶出來後,身體竟然開始有些癱軟起來。
他對於自己辦公室裡的東西還有那封最重要的信件有多大的影響,太清楚了。
看了寧萬裡一眼後,辛向博再次做起了最後的掙紮。
ing了,真就要壓上身家性命去賭這一下麼?萬一不成,你什麼下場知道嗎?聽我的,就此罷手,還有餘地!”
“嗬嗬!”
正準備吩咐大家撤退的寧萬裡,看了一眼這個仍不死心的辛向博後,輕笑一聲,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ing啊,且不說這事兒的性質,就說你們這些人,哪一個是能信的過的?今兒我放你們一馬,我能有好下場麼?”
話說到這種份兒上,無論再說什麼,其實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辛向博自己也明白,糊弄不了寧萬裡這種人了。
他背後的那人是什麼性格,彆說他這種整日打交道的了,恐怕全軍上下,沒有人不知道吧?
縝密,細膩,萬事策劃周全方才動手,陰鷙,報複心極強!
如果寧萬裡真的鬆了這一手,事後,百分之一萬,寧萬裡他們一家,甚至今天整個動手的一隊,都不會有活路的。
這種爭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參與進來了,那就要有這種覺悟的。
從這裡撤出來之後,寧萬裡他們回到了總局。
還沒進院子,寧萬裡就看到了盧總帶著一幫人守在門口。
停下車後,寧萬裡趕緊帶著身後眾人走了過去。
盧總看到寧萬裡他們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樣是快步迎了上來。
“盧總,人已經抓到了,還有一個重要的~”
寧萬裡剛準備和盧祥青彙報,卻看到盧總直接擺了擺手。神色嚴肅的打斷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讓小周他們去安排,你趕緊跟我來!”
寧萬裡原本還有些振奮的心,隨著盧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盧總便朝著院兒裡走去。
門口的眾多人員紛紛給這兩位大佬讓開道路,然後又連忙上前,幫著一隊的同誌一起去押犯人進院兒。
寧萬裡跟著盧總來到了辦公室後,沒有一句寒暄便直奔主題開口問道。
“盧總,怎麼了這麼著急,我們已經有進展了!”
說著還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來了那封信遞給了盧祥青。
盧祥青接過信件後,低頭看了一眼,看到收件人代號後,明顯一愣,隨即拆開信封匆匆掃了幾眼,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最後看完,直接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氣衝衝的對著寧萬裡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他們怎麼突然跟發了瘋一樣呢!”
寧萬裡不解的看向盧祥青。
“到底怎麼了盧總,這封信寫的是?”
盧祥青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追問這個信件的內容。
“這裡麵的內容,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就說呢,咱們原本定的計劃是,動手除掉他能動用的一些領頭代表,讓他短時間內沒有能力朝我們下手就足夠了!”
“可你們那邊動完手,還在回來的路上,我這邊就已經接到警告電話了,言辭之激烈,讓我都心有餘悸,剛剛我還納悶兒,無論如何不至於到這種地步,看到你拿的這封信後,我就理解了!”
盧祥青說完後,小心翼翼的將這封信裝好,隨即又朝著寧萬裡說道。
“萬裡你趕緊給家裡去個電話,讓你愛人,還有孩子,這幾天來咱們院兒裡住!”
寧萬裡聽完後原本還想推辭,但轉念想了想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