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機械文明高度發達的宇宙,但所有金屬正被某種黑色菌絲侵蝕。更可怕的是,該宇宙的世界樹已被菌絲包裹成繭!
"不是普通熵獸。"李五峰臉色發白,"是進化出智慧的菌潮母體!"
華若萱突然按住杜旺的手:"看那個!"
菌絲繭表麵,隱約可見人形凸起…形似被吞噬的敘事者!
戰鬥在降臨時就陷入絕境。
菌絲能腐蝕源力,閃電工匠的首輪攻擊反而壯大了敵人。當暗影編織者試圖切斷菌潮神經網絡時,自己反而被反向入侵。
"需要概念武器。"杜旺取出歸墟書架上的墨星,"比如這個——‘火種紀元編號庚午九’。"
墨星破碎,釋放出某個已滅絕文明的終極發明:純白火焰。這種火不燒物質,專焚"絕望"與"惰性"。
菌潮第一次發出尖叫,但很快適應:"…幼稚…"被包裹的敘事者突然開口,"…我們試過…所有…可能性…"
青霄突然現出青龍真身,銜住鯨脂燈衝入菌繭。燈油潑灑在敘事者身上,竟使其暫時恢複神誌:"快…用墨星…改寫…世界樹…定義!"
杜旺福至心靈,將剩餘墨星全部碾碎在敘事之筆的殘杆上。混合墨水繪出的不再是修複,而是全新的創世規則:
「此處應有菌與樹共生。」
法則更迭的強光中,菌絲褪去黑色,化作翡翠色的共生網絡。世界樹重獲新生,枝條上同時結出金屬果實與菌類花苞。
垂死的敘事者將額頭抵住杜旺:"謝謝…現在我是…守菌人了…"
返程的星艦上,杜旺發現鯨脂燈已熄滅。
"值得嗎?"華若萱為他包紮手掌的灼傷,"救了陌生宇宙,卻失去變身鯤的能力。"
青霄蜷在控製台上:「至少菌潮不會威脅其他宇宙了。」
李五峰突然指著觀測窗:"那是什麼?"
舷窗外飄過一條發光的菌絲,輕輕貼上玻璃。當杜旺觸碰窗麵時,菌絲傳遞來畫麵——被救宇宙的居民們正在建造紀念碑,材質是半金屬半菌體的複合材料。
碑文隻有一句:
「致敘事者:你們的故事我們接著寫。」
星艦穿過歸墟通道時,杜旺胸前的墨蛇紋微微發熱。東海方向傳來悠長的鯨歌,仿佛在歡迎他們回家。
而在更深的海底,某顆未被發現的墨星正閃爍著微光,內裡封印著一條從未發生的時間線——那個杜旺選擇留在菌潮宇宙,成為新守墨人的可能性……
雨季來臨前,杜旺潛入墨池底部。
第二世界樹的根係在這裡交織成天然甬道,越往深處,池水越粘稠如墨。當他觸到池底時,指尖突然傳來金屬的冰涼——
那是個青銅匣子,表麵刻著與歸墟書架相同的編號係統。
"李五峰!"杜旺浮出水麵大喊,"我找到了守墨人的保險箱!"
匣內隻有三件物品:
半片青龍逆鱗與青霄額間的九芒星同源)
翡翠雕琢的微型長弓華若萱丟失的初代武器)
寫滿公式的樹皮李五峰幼年時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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