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這個世界變了點模樣,但也沒變太多。
“你們高騰這半年在鵬城,可真是風頭出儘啊!我都聽說了,乾得漂亮,辦成了我這些年一直想乾、卻始終沒乾成的事。”
鬱父一邊說著,一邊給蓬雷的茶杯續上熱茶,語氣裡滿是欣賞,壓根不藏著掖著。
高騰在鵬城,就像夜裡突然炸亮的一道閃電,誰想看不見都難。
更彆說,現在掌舵的蓬雷正和自己閨女談著戀愛。要是他還不上心了解這小子,那才叫真老糊塗了。p3這一塊兒稍微做出點成績,哪能跟您比?您可是在通信行業跟國際大廠正麵硬剛,打得有來有回。”
蓬雷接過鬱父手裡的茶壺,順手替他也倒上一杯,嘴上說得謙虛,心裡卻門兒清。p3說到底是個玩意兒,娛樂產品,熱鬨歸熱鬨,論分量,確實沒法跟通信設備比。
雖然現在高騰d1賺的錢早把鬱氏甩出幾條街,可一個是國家命脈,一個是消費小玩意,懂的人都懂。
“嗬,你這話說的。你和桂月都是年輕人,該有衝勁兒,彆學我們這些老家夥,穩得跟塊石頭似的,那多沒勁。”
鬱父笑了笑,話裡有話。
他現在可不是以企業老總的身份在說話,而是以一個老父親的身份。
要是未來女婿才這個年紀就老成持重、滴水不漏,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悶得要死?
該跳的時候就得跳,該瘋的時候就得瘋。
“哈哈,主要是頭一回來您這兒,有點拘著。”
蓬雷聽出對方話裡的意思,也放鬆了些,笑著接了一句。
他對鬱桂月是認真的,打的可是過一輩子的算盤。不出意外,眼前這位任叔,以後就是正經嶽父。能不謹慎嗎?
“這就對了嘛,這才像樣。”
鬱父看著蓬雷終於露出點年輕人的模樣,心裡也舒坦了。
這一刻,他才真覺得自己是在見“準女婿”。
兩人又聊了幾句閒話,抿了口茶,鬱父忽然頓了頓,問道:“對了,我聽說你們高騰,最近開始弄芯片了?”
“沒錯,半導體這塊兒咱們國家一直被卡脖子,現在高騰有錢、有技術,還能搞到設備,這種機會哪能放過?”
蓬雷點頭,神情坦然。
反正有係統在背後撐腰,不怕露底。
再說,高騰收購華芯的事早就登過新聞,鬱父在鵬城人脈廣,知道這些不稀奇。
“說得對啊。我們公司用的通信設備,裡麵的芯片,九成以上都是進口的。”
“鬱氏賺的那點利潤,大頭全被國外廠商拿走了。說白了,咱們就是賺個辛苦錢。”
提到這兒,鬱父臉上泛起一絲無奈。
雖說鬱氏現在能在通信圈裡跟國際巨頭掰手腕,可他自己清楚得很——
靠的是性價比高、服務周到,說白了,就是人家看不上的市場,我們撿著乾。
根本不是技術上真的追平了。
這些市場的利潤本就不高,再被芯片這一環吃掉一大塊,剩的真是跑斷腿才掙來的。
哪像現在的高騰,靠著技術壁壘,輕輕鬆鬆就把美元一車車往回拉。
“嘿嘿,不瞞您說,再過倆月,我們高騰就能用上自己設計、自己生產的芯片了。”
“到時候,彆人想卡脖子?門兒都沒有。”
蓬雷瞄了眼不遠處正在看電視的母女仨,看出鬱桂月並沒把公司的事跟家裡多講。
他故意說得帶點得意,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