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男人用最平靜的話語述說著最殘酷的愛情。
那一字一句,看似波瀾不驚,卻如同尖銳的利箭,直刺人心。
陳墨,一個僅僅是聽故事的人,都覺得胸口發悶,仿佛有一塊巨石沉沉地壓在心頭。
要知道自己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聽到這樣的故事,就會有這樣沉重的感覺,
可想而知,台上的那個男人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那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怎樣的無奈與絕望啊。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段感情啊?從2003年那個充滿希望與憧憬的年份開始,直到2008年,整整五年的時光。
五年,那是多少個日日夜夜的陪伴與相守,那是多少的歡笑與淚水交織而成的歲月。
這跟死了一個親人有什麼區彆?不,不能這麼說,要知道這可是五年的相知相伴,應該說,比失去一個親人都重要,這就是失去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這個時候的何夢瑤早已經淚流滿麵,淚眼婆娑的看著台上的男人。
陳墨看著何夢瑤微微顫抖的身體,伸手將何夢瑤摟在懷裡。
何夢瑤的眼睛通紅,用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試圖壓抑住自己的哭聲。
不過淚水還是模糊了她的視線。就那麼靜靜趴在陳墨的懷裡。
這時小酒館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所有人都不說話,一些感性的女人也都像何夢瑤一樣,輕輕的抽泣起來。
這時音響裡的《十年》播放完畢,接著又響起大話西遊的主題曲《一生所愛》。
陳墨懷裡抱著何夢瑤,靜靜的坐在那裡,聽著男人的故事,心中也有所感觸。
這一刻,他心底那絲對於楊雪薇媽媽葉雨的怨恨,也如同煙霧般漸漸消散。
是啊!比起生離死彆,那些曾經的不滿又算得了什麼呢?
想起楊雪薇,陳墨的思緒也就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李楠,那個前世他碰的第一個女人,那個在他心裡留下許多漣漪的女人。
今生雖然沒有太多的聯係,在高中最後一段時間,陳墨甚至已經把這個女人討厭到了極點。
然而這一刻,好像對於前世的種種陳墨都放下了。
不再去怨恨葉雨,也不再討厭李楠。
陳墨覺得,如果這兩個女人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他也可以以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思緒在雜亂中又回到現實,台上男人低沉的聲音繼續緩緩響起。
男人緩緩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我不敢回去我們一起居住過的那個小屋,甚至我都不敢回南昌。
在那裡,任何一個地方都有我們的身影,有我們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是個讓我心碎的城市,在那座城市,我覺得呼吸都困難,壓抑到讓我無法自拔。
所以,我逃離了那座城市。
我以為,隻要遠離那裡,我就會慢慢的忘記她。
我以為,我愛她沒有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