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國公”
“靖國公”
“益國公”
“老夫說幾句吧”
五華山,乾清宮,東暖閣,鄒簡臣和龔銘噴完後,兵部右侍郎金光,也緩緩站出來,拱了拱手。
“你們知道的”
“上個月,英武的陛下,剛剛拿下廣東”
“那時候的天助兵,投誠後也接受了朝廷改編”
“規矩都是一樣,去除所有的老弱婦孺,隻留下青壯將士”
“5千多天助兵和綠營兵,改編成5個土司明協營,各營的編製是2千”
“所以說,忠貞營的10萬兵馬,肯定不符合實際的,太誇張了”
“還有,明軍的改編,所有的基層將校,都得從兵部重新調任”
“以前的基層將校,要麼降職留用,成為副手,要麼調往其他的土司明協營,擔任正職”
這個金光,也是降將光頭將,隻是戴了帽子而已,畢竟是文臣嘛,愛麵子滴。
所以說,出身滿清平南王府,天助兵,獸人兵團的他,也不會太為難忠貞營,說話比較客氣。
但是,投靠朱皇帝的他,更不敢徇私枉法,因此,都是實話實說,沒有半點摻水忽悠人。
如今,大明軍隊的整編改編,負責的機構,肯定是朝廷的兵部,其他人不能插手。
否則的話,更多人要跑出來,開噴忠貞營了。
沒看到嗎,扶綱、程源和沐天波,也在一旁虎視眈眈,雙目噴火的樣子,恨不得衝出來,狂噴死忠貞營。
彼之娘之的玩意,開口就10萬大軍,怎麼不去上天呢。
“啥?”
兵部的三巨頭,終於說完了,噴完了,老武夫郝永忠,瞪著牛眼子,滿臉的難以置信,直接站出來,大聲質問,聲如洪鐘。
不用想就知道,這個老炮筒的內心,有多麼的憤怒和崩潰。
砂玻大的拳頭,死死拽緊,大鐵手青筋凸起,恨不得衝上去,轟死文弱的龔銘。
“2萬人?”
“整編後,2萬人?”
“龔侍郎,你瘋了嗎?”
“剩下的人怎麼辦?至少還有8萬多人,喝西北風嗎?”
“你也是大西軍的老行伍了,用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吧”
“整整8萬多人啊,都是老卒子,這麼多人裁撤下來?要出事,要翻天的啊”
這個莽夫老炮筒,直接越過李來亨和袁宗第,已經很不客氣了,直接點出龔銘的大西軍出身。
肯定了,他也是益國公的爵位,比龔銘高了2個品級,憑什麼慣著啊。
當然了,在朝中的權勢,郝永忠肯定不如龔銘,畢竟兵部的實權,非常重大,朱皇帝也是非常器重。
如今,忠貞營,7個首領,全部加起來,肯定超過10萬人。
這個龔銘,一口氣乾掉了8萬編製,等同於廢了8萬將士的口糧和生計。
不出意外的話,這部分被裁減出來的兵馬,有不少的老卒子,肯定得翻天,抄刀子反了。
“哎”
“鄒尚書”
“龔侍郎”
“金侍郎”
大炮筒,出頭鳥郝永忠,噴完以後,老辣的袁宗第,深歎一口氣,對著兵部的三巨頭,拱了拱手。
沒錯,郝永忠噴完了,就該輪到他,站出來曉之以情了。
很簡單,一強一軟,軟硬兼施,前麵的開炮,後麵的以理服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老夫,說一句實話吧”
“2萬的兵馬編製,太少了,不頂用啊”
“對的,整個忠貞營,是有不少的老弱婦孺,拖家帶口的家眷”
“但是,僅僅2萬人的編製,再加上填充進來的基層將校,可能就剩下1.9萬了”
“你們都是過來人,知道老武夫的德性,斷人財路,彆人就要斷你生路啊”
“落草為寇,打家劫舍,屠城滅口,有些人,很熟練的啊”
“所以說,這個編製,肯定是行不通,要出大事啊”
還是一句話,編製太少了,裁撤下來的人,太多了,要出大事的。
沒辦法,身為忠貞營的半個謀士,老成持重的袁宗第,非常清楚忠貞營的秉性,已經很有誠意了。
很簡單啊,忠貞營的前身,是李闖王的兵馬,就是流寇土匪啊,專乾殺頭的買賣。
殺了一輩子人的老武夫,年紀再大,也舍不得刀把子,那是賺錢的鐮刀啊。
可以想象,這幫人,一旦丟了軍隊編製,肯定是重操舊業,繼續落草為寇,砍人剁首,打家劫舍。
“對了”
“還有糧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