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明末清初,中原大戰幾十年,天下早就變味了。
剛開始的,陝北大旱,赤地千裡,一群平民老百姓,麵對朝廷的苛捐雜稅,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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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農民大起義,像蝗蟲一樣,四處劫掠攻城,打了就跑,從不戀戰。
但是,經過幾十年的中原大混戰,明軍、清軍和流賊,四處征戰殺伐,無儘無頭。
如今,幾十年過去,都殺的差不多了。
同樣,當初膽子大的,不怕死的,膽小被裹挾的,也都死的也差不多了。
否則的話,大西軍和忠貞營,也不會聯手朱明皇室,一起對抗滿清韃子。
很簡單,滿清入主中原,對決的是朱明餘孽,真正的老百姓,早就不參與流民軍團了。
反正都是一樣,跟誰混,都是吃不飽穿不暖,最後都是炮灰的命。
所以說,普通的老百姓,麵對比崇禎年間,更沉重的賦稅,也隻能咬牙堅持下去,不敢反抗了。
再有,沒對比就沒有傷害,大西南的營莊製,收的更狠,老百姓也是乖乖交錢。
更何況,滿清的統治者,殿內的一眾大佬,都是靠屠城滅口起家的,根本不懼怕亂民。
膽敢聚眾抗繳稅,或是起兵作亂的,直接砍完就是咯。
“範大學士”
“你這話就不對了吧”
老成的老索尼,也被範文程的狠辣,激起的脾氣,眉頭一挑,臉色一正,麵目莊嚴,大聲質問道:
“鹽稅呢”
“鹽稅怎麼算”
“萬曆年間,全國的鹽稅,僅僅100萬兩”
“崇禎的時候,他們的鹽稅,甚至200萬不到”
“本朝的鹽稅,加上鹽引,已經加到了700萬兩”
“這個賬目,又該如何算進去?”
“如果繼續加征攤牌,必然導致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一旦激起民變,這個霍亂罪責,你有幾個腦袋,擔待的起嗎?”
這個範文程,太過分了啊,就差指著戶部的鼻子,質疑他們的工作成效了。
沒錯,這個家夥,僅僅拿三餉說事情,卻是彆有心機的,壓根不提鹽稅鹽引。
是的,大清國的三餉,是征收少了,少了幾百萬兩。
但是,大清國的鹽稅,征收的多啊,多了好幾百萬啊,甚至更多。
一進一出的,大清國的賦稅,已經比崇禎朝,收的更厲害了。
如今,加征攤牌,誰不會啊,朝廷直接下旨,張貼布告就是了。
但是,這加派的賦稅,是要戶部和官府的衙役,去各州府縣征收的啊。
一旦出了亂子,鬨出了民變,這個家夥,肯定拍拍手走人,戶部留下一地雞毛。
最後,還要出動大清的軍隊,增加軍費,去平定那些民變兵亂。
“加加加”
“繼續加征,繼續攤派”
“阿其那,塞思黑”
“他娘的,還討論個屁啊,一起刮地皮”
就在這時,不待範文程繼續反駁,豪橫的鼇少保,就再也忍不住了。
霍的一下,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瞪著牛眼子,對著前麵老索尼的方向,嘶吼著要加征攤派。
毛發皆豎,嘴裡還不乾不淨,罵罵咧咧的,一副收不上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沒錯,彆看他是一個武夫,衝鋒陷陣的悍將,也聽出了其中的奧妙玄機啊。
“格老子的,南蠻子”
“朱家賊收那麼狠,本朝為何不能收?”
“他們五個省,本朝兩京十三省”
“他們那麼小的地盤,收3千萬賦稅”
“本朝占據中原,富足四海,收6千萬,7千萬,不過分吧?”
“他娘的,一群南蠻子,兩腳羊”
“還敢聚眾反抗,起兵作亂?”
“老夫的大砍刀,早就急不可耐了”
“來來來”
“有一個,算一個,一起上”
“他娘的,南蠻子,全部抓起來,砍頭剁首,剁成肉泥,丟出去喂野狗”
說著說著,鼇少保的右手,都有點忍不住了,微微顫抖著,好想拔刀砍人的樣子。
沒錯,即便是沒帶刀,鼇少保也想砍人了,彼之娘之的玩意。
尤其是眼前的老陰比,首輔老索尼,心眼大大滴壞。
沒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範文程不愧是軍師謀士出身,曆任先帝的左膀右臂。
沒得對比,就沒得傷害,聽完範文程的講解,才知道朱明賊子的狠辣,橫征暴斂啊。
一直以來,鼇少保都以為,戶部儘力了,國家收不上更多的稅收了。
迫不得已,軍隊的撫恤銀,隻能發放一部分,大頭撫恤都是一直拖著。
可是,這個老匹夫,竟然如此奸詐,這是要搞死兵部,拖垮大清軍隊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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