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雞賊的一口口大酒,將這個貨郎喝大了,此刻一股腦的吐出機密。
“一件花棉衣,在大奇關隻要一兩銀子,去武川鎮更便宜,八百錢。”
“太原能賣二兩,還是他媽幾天就賣完了。”
“老子這驢加人,能扛七十多件,再帶點太原特產去北疆,來回就是狗日的六七十兩啊。”
末了,老貨郎還從倉庫裡,把那件僅剩的冬衣拿了出來。
“這東西好暖和。”盧大傻子試了一下,笑嗬嗬的說。
“這個老夫聽武川鎮的人說,好像叫啥子絨衣,不碰水,比穿四五件葛布衣都強。”
盧餘貴仔細的撫摸著件冬衣,刺繡精致,上麵的山水花朵活靈活現,這那個女子看了不迷糊。
封建時代,置辦一件好衣裳,本來就是大事,像這樣的冬衣,就二兩銀子,簡直就是送啊。
就婆子跟媳婦兩人做件冬衣,尋找材料,加上織布,弄出來得好幾個月,還跟這個不是一個檔次的。
以前有一次去太原的裁縫店,那裡厚葛衣,還是麻絮的,都要三兩銀子。
正當老盧思索,要不要他家老二也去跑這個衣服的時候。
門口來了一架華貴的馬車。
幾個官兵,披堅執銳,氣勢洶洶的進來。
這架勢,令老貨郎酒都醒了一半。
其中一個凶神惡煞的漢子,一眼看見了這件上好的冬衣。
一把就奪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這是北疆之物,爾等可是北疆的奸細否?”
這高帽子一扣,老貨郎心裡不禁一陣鄙夷,狗日的東西,要搶就明說。
“官兵老爺,咱這是小本買賣,這冬衣不是咱的,您去找找看,是誰丟的。”
“哈哈哈……”幾個兵漢子互視一眼,不禁喜笑顏開,這老東西會說話。
這個活閻王來了,老盧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的忙前忙後。
很快,一桌地道的好菜,就弄上了桌子。
其中還有一份最近很流行的馬肉罐,老盧怕味道不行,特意開了罐新的。
戴著官帽,坐在主位上的老京官,麵色黯淡,全程不苟言笑。
“張大人,何苦如此啊,不就是去宣讀上令。”
“哼哼,”張大人年紀五十來歲,一身官僚氣質,青瘦樸質,他譏笑道:“宣讀?前麵二波使者,剛到大奇關,人沒了。”
“這不是五波嗎?後麵三波呢。”
“後麵三波連小粟關都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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