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有七八百二線兵卒,野戰能力基本沒有。
前方山坡,忽然響起馬蹄,糧頭舉目望去。
一個消瘦的宋國傳令兵,騎著河曲馬,踏起煙塵,狂奔而來。
“蘇糧頭,速速離去,上山紮營!”
“速速離去,上山紮營。”
蘇元是個老太平道了,他本是開封蘇氏的護衛,
習得幾手莊稼把式,才在太平道裡混了個小官。
過去他的生活苦不堪言,他是赤貧出身,家徒四壁。
後來老娘病了,小家族雪上加霜,
蹩腳郎中收了三十兩,治死了母親,順手帶走了父親,家中兩個妹妹也發賣了。
他也想死,但兩個孩子嗷嗷待哺,妻子也是窮苦人家,祖上又沒地種。
他隻能挑起家中的頂梁,在蘇家像狗一樣活著,
每每替蘇家毆打良善,他就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蘇元以為,他這種人生來罪惡,他就是給蘇貴人當家奴的。
可太平道出現了,儲梁是個和善的老人,
他說要讓所有人有飯吃,所有人有衣穿。
庶民與貴族平等,人們將活在一個偉大的國度。
蘇元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他要建立這樣的國家。
開封之後,蘇元成為了護道軍,如今他是教義通達之人,
護送糧草這種事,貓膩太大,非忠心為國者不可用也。
“前方什麼情況?”蘇元昂首挺胸,行宋禮問道。
宋國騎兵很狼狽,甲胄歪斜,他下馬後,猛地灌了兩口水,氣喘籲籲說。
“楚狗來得是精銳,好像是楚興選拔的武川鎮驍將,侯莫陳崇。”
“咱們三千人馬,都是步兵,現在隻能等將軍支援了!”
侯莫陳崇!?
蘇元對這個人有印象,他是北疆十八將中最年輕的,是北塞邊鎮子弟,乃墨聖程知重的弟子。
此人可是趙王嫡係中的嫡係,出現在這裡難道隻是單純的偷襲糧道?
樹枝在乾燥的泥土劃線,蘇元喜歡把路線畫出來,這樣他思路清晰。
在一條條路線中,蘇元在慢慢思索,
某一刻,他臉色大變,慌張的道。
“兄弟,知道楚軍有多少騎兵嗎?”
“知道個屁,”消瘦的宋國騎兵,把馬拴在官道邊的樹杆,自個靠樹躺下道,
“估摸著,至少得有二三千吧,反正到處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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