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機會,再叫咱娘做米餅給你們吃。”
青山看不厭,
流水去何長。
湘子跟胡狗挑起扁擔,一步三回頭,揮手跟北疆的少年們道彆。
回想昨夜,凶險萬分,
要不是這些樹蔭下的少年趕來,及時勸降,湘子就要被那個趙國猛將殺了。
為了這事,樹林裡的趙國兄弟們,似乎跟那個猛將發生了矛盾,
也對,這軍功不好算!
湘子等人被勸降,這人頭功績,到底是算給包圍部隊,還是算給勸降部隊?
雙方因為俘虜和軍功的問題,差點大打出手。
春天的泥土,
因為濕潤黏腳,而遭人記恨。
可九月的大暑,
想要這些泥水,卻也找不到。
湘子踩著全是灰塵的土路,跟著嗆得人咳嗽的隊伍,緩緩前進。
走過一處小坡後,臉上有紅斑的湘子再也忍不住了。
他熱淚盈眶,高高揮手,最後看了一眼萍水相逢的朋友們。
“湘子,彆傷心了。五年一過,咱們還會再見的。”
“嘿嘿……應該吧,應該……”
胡狗雖然看著精明,但實際很愚蠢。
湘子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已經不可能再見麵了。
此刻一彆,就是今生最後一眼。
昨夜那支衝鋒陷陣的騎兵何等威猛。
金戈鐵馬,大盾長槊,強弓勁弩,簡直就是關外虎狼。
那個拿刀的醜漢,甚至可以跟左神軍趙統領過招。
如此人物,這些少年子弟二話不說,就敢虎口奪食,且對方最終還讓了。
由此可見,他們都是趙國的貴人,恐怕還是很貴的那種。
長亭外,古道邊。
青山漫漫送友人。
井口店前,湘子等人消失的那個瞬間,
程伴先、焦無才也是麵麵相覷,忍不住哀歎。
戰爭,往往是最得不到利益的農夫子弟,卻要付出他們生命,去爭奪一個王侯將相的勝利。
“哎個球?程伴先,昨夜你多流點貓尿,他們就死了。老子說還有救吧,真是的,下回記得聽我的。”
“特麼的,咱們現在算不算得罪嚴氏了?”許阿敏有些後怕的道。
得罪嚴氏?!
聞言,焦無才跟程伴先都是眼神一冷,
前者毫無畏懼,假裝老成,不屑的道,
“得罪就得罪了,他背棄大公子那天起,咱們遲早要得罪他的。”
“聽說侯莫陳崇馬上就要來清河郡了。”程伴先默默的從腰間拿出了一對卦角,猥瑣的奸笑,
“十七營統領已經放出話了,見麵就要廢了嚴莊。估摸著,嚴醜漢有難關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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