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樓。
人潮熙熙的大堂裡,
氣氛已經完全烘托了起來。
近千注目中,就講武堂學子的們架勢,
今日那個白衣書生,最好是真的有才華。
否則,富商已經在打賭,他能不能活著出去了。
但漸漸地,隨著時間推移。
所有人都安靜了,
白衣書生一人舌戰講武堂,所言所論,皆驚為天人。
五丈寬的高台上,
身姿曼妙的柳音音,美眸裡全是震撼。
遠方角落,
那個長相奇特的才子,竟然折扇揮舞,侃侃而談。
無論對子、策論、時事、兵法,都說的十幾個講武堂子弟,啞口無言。
“奇才兄,你方才所言簡直荒謬。楚國政治腐敗,官僚臃腫。大趙政治清明,趙法橫貫古今,豈能相提並論?”
“迂腐之見。豈有大趙之初,比大楚之末?對比要橫向,楚太祖時期,文治武功,皆與今日趙國相當。”
“王勃,你方才說天下之亂,皆為窮富不等,互生禍患。程某不敢苟同。我大趙所過之處,民生恢複,錢足倉滿,如何不可解?”
“哈哈哈,一年之局不足論,十年之差才可現。富貴之人,不知乃跟上時運,還自覺本領過人,是庶民懶惰。而窮苦的人,則隻看見富人偷奸耍滑,從而認定,達者皆為奸詐之輩。蔑窮而仇富,禍患自生。”
辯論場上,
王勃一人,連番輪戰講武堂幽州的十幾個學子。
隨著王勃的聲音漸漸高漲,
講武堂學子各個麵麵相覷,期待同窗能駁斥此人。
可足足等了良久,
直到趙子昂、梁審言、杜之問三人,心有不甘的行禮離去,
幽州樓大堂,熱鬨結束了。
豪商、富戶們,再也沒看見有人,出來抨擊王勃之論了。
其實這是必然的,
彆說是他們,就算是楊炯,都聽的歎為觀止。
這位洛陽來的王勃,難怪對狀元如此自信,
看來硬實力,確實高人一等。
“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
“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
“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妙,妙,妙啊。”柳大家來了。
她美眸水靈,笑意盈盈,親自端來茶水點心。
長袖舞動,一邊鼓掌,一邊對兩位才子極為推崇。
“多大了?”王勃淡然喝茶,咕隆咕隆,還吐出一口。
“十六。”柳音音有些嬌羞。
“十六你懂個球啊?前麵帶路,王某要去五樓高坐。”
王勃此言此行,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瞬間令柳音音都不知所措了。
大堂裡,但見王勃跟踢館一樣,在極度自信的發牢騷。
一會說大堂酒菜難吃,一會說喧囂吵鬨,總之就是哪哪都不滿意。
柳音音後退兩步,沒有理會王勃這些言語,
她先是轉頭,對場邊的猛士使了眼色,
五六個退役趙軍,已經聳肩扭脖,做好準備了。
隨後,柳音音才看向了二樓的掌櫃,等待指示。
二層樓梯口,
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在掌櫃後麵,淡然開口道,
“玄武軍楊炯在,哪裡都能去!”
“吩咐大廚,備菜。叫丫鬟燒水,開五層天閣。”
幽州樓,
大堂邊緣。
柳音音本來臉色冰冷,可在看見掌櫃點頭後,
當即轉身的瞬間,完成態度大轉彎,
她含情脈脈的望著王勃,咯咯的嗔道,
“王公子才華蓋世,我家主人,請您五樓一坐。”
柳大家如此一說,
倒換成王勃一愣了,
他仔細打量,身覆薄紗的柳大家良久,才悠悠的道,“哈哈,楊兄,沒想到還真行!”
“當然,柳大家你也行,嘿嘿嘿……”
麵對王勃這種笑容猥瑣,長相奇特的登徒子,
柳音音心裡生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