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遠?怎麼回事……他堵本太子東宮乾嘛?”李信有些無奈。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周雲的聲音蓋過了。
“安兒,過來!什麼事情,給朕瞧瞧。”
左側宴台,趙帝周雲一眼就看出了,
這個厲害的兒子在耍滑頭。
他手裡的案件,必然是相當棘手,
且太子李信絕對不能牽扯進去,所以才故意闖到仁壽宮來。
“清河案?是這個嗎?”
“是,父皇。”李安說話很乾脆。
二皇子小心的在旁邊候著,周雲在幾份奏書中,拿起了刑部遞交上來的卷宗。
“清河案……”皇帝周雲一邊夾起宴台上的燉老鴨,一邊喃喃自語道,
“元始四年,九月十九日,清河郡有女,母喪期間,被父親安排嫁於清河郡張家。”
“清河女嫌棄夫家醜陋,於當晚持刀,砍傷夫君……”
“隻是女子力小,夫君張華春僅僅隻是被砍斷一根手指……”
“事後,清河郡守許遵查到此女,女子供認不諱。許遵認為,母喪期間,嫁娶無效,不算謀殺親夫,且傷情較小,從以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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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子謀殺親夫而輕判,此事在清河郡引起軒然大波。刑部獲知後,侍郎魏行遠改判死刑。謀殺親夫豈可減罪,於法不合……”
“許遵不服,上告刑部於中書省,認為刑部魏行遠無能?”
仁壽宮,花園大亭。
皇帝周雲一碗鴨湯喝下,案卷也基本看完了,
此刻,他不禁眉頭緊皺,看了老二一眼道,
“這個案子,有必要成為京案?”
“成不成為京案,孩兒不知道。”二皇子李安回稟父皇道,
“最多這兩天,清河郡許遵會來幽州中書省,到時候在崇讓坊衙門,眾目睽睽之下,地方郡城狀告刑部無能,就要開堂了。”
“這官告官,還是頭一回。如此大熱鬨,全幽州上百萬人都在等著看。”
“現如今,幽州各大賭坊,最熱的盤口就是刑部贏,還是許郡守贏。”
隨著李安的訴說,
大亭裡,眾人才意識到,這個案件可能還真是大麻煩。
許遵乃是平城的文狀元,出自大奇關許家,於講武堂結業,可謂是根紅苗正的北疆子弟。
其次,他所代表的意誌,
乃是六十五郡地方郡守,對於某些特殊案件,所能擁有的一定變動權。
這在地方上,不同情況,不同判罰是很重要的。
但是,這些事情,刑部當然不同意啊。
目前刑部尚書雖然空缺,
但無論是侍郎魏行遠,還是侍郎韋孝坤,都精通律法的人物。
何況刑部還有定法權,豈能讓地方小輩在他們頭上拉翔。
更重要的是,皇帝為了防止司法專斷,所以刑部之中有很多河北、關中的子弟。
這是一場,地方司法權力與中央司法權力的鬥爭,
更是一場,北疆子弟與其他州郡子弟的搏鬥。
“這點小事,能給朕整出這麼大文章?”
“父皇,彆急嘛。最後肯定要燒到武德殿來。因為最終決斷權,在趙國皇帝這。”
“魏……魏行遠不是找的太子嗎?朕不想管,打回東宮。”周雲才懶得理會,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那可不行,這案卷父皇已經看過了。”二皇子李安,嘟囔著嘴巴,悠悠的道,
“刑部侍郎魏行遠,可是出了名的倔骨頭。他要知道父皇看過,肯定就不去找太子了。”
“父皇也清楚,魏行遠可是動不動就要血濺武德殿的人,那可是硬的很。”
見李安低著頭踢地板,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這一刻,周雲隻感覺到了,什麼叫兄弟連心。
仁壽宮,花園大亭裡。
趙帝周雲先是瞧了瞧大腦袋李信,
隨後又看了看小腦袋李安,
他搖了搖頭,默默地夾起一塊雞肉,心中暗自惆悵道,
‘大孝子!不愧是一母同胞。此二人,都是朕的好大兒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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