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理有理。”許尊這一問,把李崗嚇了一跳,隻能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兩句。
許遵如此說,太師李崗如此言。
魏行遠當然不服,他當即對著太師李崗惡叱道,
“小案小事,影響雖小,但豈能由人亂斷?今後如此,地方法紀皆由地方定,法將不法,國將不國!”
“額……魏侍郎,說的也有理。”李崗無奈道。
銅鑼腦袋發誓,他想走,不想待在這裡。
這輩子就沒這麼窩囊過!
就算是當年從軍成為良家子,也沒如此無計可施。
崇讓坊,中書省大堂,
當世兩大人傑,又開始了慷慨激昂的法論。
李崗趁著四下無人注意,趕緊拉著八瞎子道,
“快,快,快叫人啊。叫李宣來,這下麵在說什麼,老子一個字也聽不懂。等下怎麼判?”
“右相有事,再說他是尚書省右丞相,怎麼能摻和中書省的事?”八瞎子也是惆悵。
他雖然比老當家好一點,
但在許遵、魏行遠麵前,跟小兒之學無異啊。
其實,聽不懂的,不單單隻有堂上的兩個太師。
絕大部分看熱鬨的觀眾,大夥也聽不懂。
彆說是他們,就連趙子昂、梁審言、程之問三人,都是聽的一知半解。
但是,
門口廊柱下,三個靠牆根,形象各異的書生,
卻是眼神銳利,基本聽明白了。
拋開其他政治因素不談,楊炯認為,魏行遠的做法是對的。
隻是說,魏侍郎在楊炯看來,稍稍偏激了些,
法紀中,還有一條‘具體情況,具體論述’的原則,被魏行遠忽略了。
而江南盧照鄰與楊炯的看法,則正好相反,
他認為,許遵的做法是對的。
法紀一事,太過吹毛求疵,固執死板的咬文嚼字,才是真正的對法紀不尊。
嚴格上說,清河女之案,許遵判輕了一點點,
但上升到斬首的大罪惡上來,那是完全沒必要的。
所以,就從這一條來看,地方郡守必須要一點點的趙法鬆動權。
“你們兩個看事物的角度,稍稍的有點稚……直觀了。你們要看問題的本源!”
聞言,人群擁擠中,盧照鄰羽扇沒辦法揮,轉頭擠著人群行禮道,
“王兄大才,有何教我,大可直說。”
自從幽州樓後,盧照鄰才知道,什麼特麼的叫倒了血黴。
這兩個王八蛋身無分文,幽州樓一敘之後,就賴上了盧照鄰。
吃穿用度,全部都是盧照鄰買單。
且王勃此人,好華服,喜美食,還喜歡流連於柳樓、酒肆,揮霍無度,簡直惡俗至極。
但有一說一,此人的才華,盧照鄰是真服。
雖然楊炯也是法家大成者,自己也是江南才子,
但跟王勃的閱曆相比,那差的太遠了。
門廊大柱下,王勃瀟灑的靠著柱子,見兩位同伴看著自己,才悠悠的道,
“你們認為,許遵如何?魏行遠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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