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沙是吧。我記住你了。這件事不會輕易罷休的。”
九月底,
幽州已經開始涼了。
焦騰被粗暴的反綁,一路拖著走,來到了自己七間瓦房的大街上。
內城如此大的動靜,幾間院子裡,陸陸續續亮起燈火。
一些老兄弟,睡眼朦朧,看著焦騰竟然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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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武川族人,還沒搞清楚狀況,
就看見了恐怖的一幕。
張文沙很客氣,來到了焦老頭的身前蹲下,
他行趙禮,躬身道,
“焦老爺。天上有命,就地格殺。爺!您走好嘞。”
就……就地格殺!?
焦騰懵了,他沒想到自己作是作了點,竟然會被殺。
當即再顧不得顏麵,大聲哭泣求饒,
“陛下,陛下饒命啊。我家兩個兒子還在軍中,”
“張大人,勞煩轉告陛下啊,焦騰離開幽州,去北疆養老啊!!”
黑夜,殘月無光,北風蕭瑟。
槐樹青磚路,張文沙直接給他上了規矩。
兩條繩子反綁,手下將焦騰脖子拉長。
看著哀嚎崩潰,尿騷味一地的焦騰,張文沙無奈的搖了搖頭,
“焦老爺,兩位令郎已經先走一步。”
“你們不用進入公審,武川族人身份給你們保留,算是給焦太傅臉了。”
長街路,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讓整個內城東南小院炸鍋了。
不少武川族人,先是一驚,隨後怒不可遏,
他們幾十人聚攏過來,阻擋在張文沙的巡防兵卒前麵。
平日裡,比較穩妥的李老頭,還算客氣,行禮詢問道,
“這位將官。焦氏一族就算犯事,也不至於如此,這裡麵恐有誤會。”
“特麼的,誰敢殺我焦哥?狗日的巡防軍,又是你們這些狗賊爪牙!”有個胖子雙目圓瞪,絲毫不給巡防軍麵子。
“草他姥姥,焦騰不經過司法,直接就殺?傷天害理呢。”
“狗日的,圍起來,咱們建立的趙國,今夜竟然受這樣的侮辱。”
眼看,內城青磚小路,武川勳貴們越聚攏越多,
幾十個披堅執銳的兵卒,都不禁心裡打鼓,集體看著張隊官如何處理。
“諸位都是趙國重臣!”張文沙踏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張某這裡有尚書令的印章,還有兵部的批捕文書。焦老爺之事,乃無可更改。”
“諸位如果真想做什麼。大可以去找兵部。我等隻是奉命行事。”
尚書令?!
尚書令不就是皇帝。
理論上來說,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皆有一號人物。
可尚書省管理六部,這個尚書令,誰敢領?
除了皇帝,沒有那個官員敢摸這個職位。
趙國的丞相權力很低,
右相李宣、左相李崗,分為左右尚書副令。
當然,實際上,大夥都知道,老當家隻是名譽上的左相。
黑夜長街,火把搖曳。
巡防軍此言一出,
幾十個武川族人皆是麵色難看,默默地讓開了道路。
走了。
焦騰的人頭,在老兄弟們的注目下,被巡防軍像提雞仔一樣提走了。
黑夜中,焦婆子出來了,
她趴在焦騰身上,哭的人事不省。
待得知兩個兒子也死了,當場就暈了過去。
不少族中老人,尤其是幾個同院子的,都於心不忍,叫婆娘出來照顧。
老頭子們,則是稍一商議,決定一路跟上去,
算是送老友最後一程了。
焦騰家應該是完了,就算孫輩沒殺,可這臉掉地上了,今後也就說不上話了。
內城裡,建築較為簡單,
半人牆不高,視野開闊。
老族人們這一路跟著,越走越心驚,越走越害怕。
因為,從宣文門南角,一路延伸至天街大道,再到正陽門附近,
他們看見了很多人族人被抓,
多到火把,幾乎照亮了整個內城,
李老頭估計,今夜有不低於數百族人被就地格殺。
皇帝保留了最後的體麵,給於這些人今夜死於梁、楚細作。
讓他們的後人,繼續享受趙國的武川待遇,權貴肯定是沒了,至少衣食無憂吧。
可黑夜中,瞧著此情此景,
穩妥的李老頭抖了抖旱煙杆,他瞳孔萎縮,脊背發涼。
想起了戲文裡唱的詞曲,
飛鳥儘,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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