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搭在腰間的鬆鬆垮垮浴巾上麵,是那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上麵還印著長長短短新鮮出爐的指甲劃痕,全是我的傑作。
雖然他身上的疤痕很多,更有上次在園區裡新添的幾處箭傷傷疤,但那些傷疤在他身上,卻更顯得他整個人雄性荷爾蒙爆棚,散發出一種強悍十足的侵略性。
我看得有些入迷。
如果我的腿好了,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勢均力敵?
許是見我看得有些癡迷,周稟琛俯身再次用鼻尖碰了碰我的,又凶又狠般故意在我唇上蓋了個章,語氣揶揄道,“怎麼還想儘妻子義務?你要是不累,我也不介意。”
聽著他的話,我頓時羞紅了臉。
不明白明明以前一本正經風光霽月的禁欲係冷麵軍師,怎麼轉眼又變成油嘴滑舌的男妖精了。
我撅著嘴,不想理他,他卻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尖後,自顧自地在我麵前摘下浴巾在我麵前穿起衣服來。
那一瞬,我簡直目瞪口呆。
總算明白當初他當初在緬北為何要我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了。
這種視覺衝擊,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種令人心潮澎湃的刺激。
我就這麼看著他從剛剛床上瘋狂熱烈的男人變成一個矜貴一絲不苟的男人。
他重新將我抱好,我瑟縮在他懷裡,抓著他的手有些擔憂,“我想出去走走。”
“哦哦,那以後白天都不呆家裡了?”
周稟琛眼眸深邃,故意調侃般問我。
我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他卻自顧自憋著臉上的笑一本正經地給我穿好衣服。
直到將我打扮得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他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抱著我下樓。
吃完午飯,原以為他隻是抱我去花園裡走走。
沒想到,他卻徑直抱著我坐上有特製座椅的副駕帶我去了海邊。
他抱著我坐在海邊沙灘上,刺目的陽光落在我們兩人身上,溫暖又自由,好像在緬北時的那一場寒徹入骨的風雪從未發生過一般。
臨近孩子們的放學時間。
我催著他趕緊回家,他卻在落日餘暉下與我十指緊扣,那雙比海水還要五光十色的眸子深情注視著我,似有千言萬語般說不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
我輕輕敲了敲他腦門,抿嘴偷笑,“你這什麼神情,我都殘廢了,跑都跑不了了,你還牽手牽這麼緊乾嘛?”
見他神色凝重,我故意打趣他,“你說,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初願,我愛的一直都是你,隻有你!”
他突如其來出聲打斷了我的發問,默默注視著我,眼裡都是我的樣子,如觸手般撥動我的心弦,蘇蘇的,麻麻的。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叫我,在叫那個他銘記了二十年味道的喬初願。
我沒有了喬初願的身體,也沒了他刻入骨髓的熟悉味道,但他卻依舊愛著我。
隻因我就是喬初願!
從始至終,我都沒說出我的身份,他也從未問過。
就像是生怕我有什麼苦衷,一旦說出我是誰,我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所以我們默契地都沒有去提,卻彼此心照不宣。
我仰頭,捧著他的臉頰,輕輕吻在他緊皺的眉頭上,低聲喃喃,“我也愛你!”
“所以,把我火化了吧……”
海風吹起了我的發絲,也吹起了他精心為我穿上的水藍色碎發長裙。
他眉頭皺起,伸手摁下了我鼓起的裙擺,生怕我走光。
我卻掰正他的臉,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遠處的海浪越拍越近。
我笑著吻他,蜻蜓點水。
他卻扣住我的後腦勺抵在沙灘上加深了這個吻。
當海水的浪潮逼近時,周稟琛抱著我翻滾帶起了點點沙土,帶我遠離了那片水域。
海水打濕了他的背部,我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捧著我的臉邊親邊笑。
夕陽落在我們兩人的側臉上,將我們兩人交疊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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